可朱老板听了后的反应却并不是想起薛卓荣的名号,他更熟悉的是薛之和的大名。对薛之平稍作打量后问道:“薛之和是你兄长?”
薛之平自然知道他与薛之和的关系,点头回答:“对,他是我大哥。”
朱老板停顿下来,心中暗想:都说薛府兄弟和睦,这事还得给薛之和几分面子。
有些沉默了少许。
张副行长叫开了:“你要害怕什么薛府,就把人交给我。”
朱老板转身说:“张行长莫急,我让人先送您回去,想要什么样的处理您可以提出来,我们商议解决,一定让您满意。”
他说的话还算中听,行长听了服气,便冲薛之平“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朱老板这才对自己手下说:“去通知薛大少爷前来领人。”
薛之平知道自己给薛之和找来了麻烦,站直等着。
朱老板这会倒客气,让他上二楼贵宾室坐好,上了茶好生招待。
阿记跟着薛之平,慌张说:“少爷,你可不能有事,要不老爷不会放过我的。”
薛之平让他静坐着不要说话,他如坐针毡一般坐了不知道多少时间,薛之和果然来了,他没想到薛之平竟被狼狈的扣留。
朱老板站起来问:“薛兄,这位可是贵府二少爷?”
薛之和看了看薛之平,只得承认说:“是的,他给你找麻烦了,实在是对不起。”
薛之平赶紧说:“哥,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你知道的,我虽然贪玩,但很少闯祸,也是那张行长太不让人……”
薛之和心里烦躁,制止他:“住嘴,还不给朱老板道歉?”
薛之平没敢再说话,可也不道歉。
朱老板嘴角一丝嘲笑,笑薛之平如此不知深浅。
薛之和再次说:“我刚才看到下面一片狼籍,这事薛府负责到底。”
朱老板笑,这次笑得开怀,说道:“薛兄的大气我是知道的,说实话,今日若不是他报出薛府的名号,这人我是肯定不会放走的,今晚我就会让他知道嘴巴再也硬不起来。但他既说是薛兄的兄弟,我就让你过来证实一下,只要确如他说的,人你就可以带走,但你这兄弟实在不识趣,我就这样了事,恐怕他还当我丽人宫是只纸老虎,所以这赔偿是少不了的了。”
薛之和知道这提出的赔偿也就是坐等被割,他的场地被闹事了没有动怒已经给过面子,此事想要罢休只有多给笔钱,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但也只能说:“赔偿是应该的,如若还没统计好损失,我先带愚弟回府,事后处理。”
朱老板同意,亲自送他们到门口上了马车。
……
今晚的丽春苑也唱着一出出好戏,喝醉的,说笑的,弹琴的,还有媚儿现身在台上翩翩起舞。这一夜似乎特别热闹,冲着媚儿这一支舞,客人们疯狂的出价,最后被一个陌生男子投了高价进她屋去。
进屋坐下,媚儿献曲,客人却拿出信件交于她手中。
一曲未完,媚儿打开信纸看得清楚,是孙永平亲笔,答应去见薛之平。
媚儿看完,点火把纸放进杯子烧成灰烬,
然后冲上冷水倒进花盆浇了盆景。
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身来看着这个几近没有情绪的男子,自始至终他都这样平淡,没有一点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