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平这才层层想来,恍然大悟道:“这都是你的主意吧?”
白少龙却是故作纳闷说道:“你这是何意?我听不明白。”
薛之平确实有些心里发毛,急了,他大声喝问:“占维信呢?让他出来。”
一起来的商户老板见这模样连声说:“若是今日不方便,我择日再来。”
薛之平静下脾气来好声说:“实在抱歉,是出些意外,我让阿记陪你去看货,不碍事的。”
说后向身后阿记使个眼色,阿记忙领着张老板离开。
白少龙一副不当回事的模样说:“占叔老人家不宜太劳累,有时候休息休息你也不必太在意。”
薛之平再说:“说好厂里该由姓占的管事,怎么交给你了?”
白少龙阴阳怪气的回答:“是由姓占的管事,但总要有人帮忙吧?占叔年纪也不小了,你还指望他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我能帮的帮着点,回头告诉他一声就是了。再说这厂里上上下下都愿意听我的话,别人一时可管理不了,还有什么人比我更合适操这份心的?”
薛之平不傻,知道现在是扳不过这个事实的了,所以瞪他一眼,回头去从长计议。
白少龙在后面畅快的笑,但他不知道这次是真的惹恼了薛之平。原本占府的事他并做不了太多的主,但如今陷入危机,再没那么多规矩可讲。
从厂里出来,他径直去了占府,府上二夫人正抱着若婷的孩子逗玩,薛之平没有进后院去,而是停留在正厅说急事要见二夫人,在此候着。
家丁们也不敢怠慢,忙去通报了二夫人。二夫人慢慢悠悠的放下孩子说:“什么事呀?既然那么急为何不自己进来说一声,还让我出去一趟。”
家丁回答说:“不知道什么事,但看来姑爷像是真有重要的事。”
二夫人这才有喜儿扶起往外坐了轿椅去。
薛之平候了一会才见二夫人远远的来,他站在厅门外迎着。二夫人下轿来一路进厅去问:“这么急是有什么事?”
薛之平跟在后面说:“占维信把纺织厂交给白少龙接管,此事你可知晓?”
二夫人一听,惊住转头问:“你说什么?”
薛之平坦言道:“若你不知,此时急待解决。若你听闻过却不觉严重,那从此往后占府的事我据而远之,绝不再说一句话。”
二夫人听出他的意思,忙答:“这事我怎么可能知道?若是听说我是绝不可能答应的,白府的野心我也看得明白。”
听了她的话,薛之平陷入沉思,一时没了声音,二夫人急忙说:“纺织厂怎能让他插手?我现在就去让他走。”
薛之平给她泼了盆冷水:“他现在不是你能摆布的了,他以占维信的名义管事。占维信是府里宗亲,如今府里没人,他出手打理事务也是合理的事。再就是白少龙早做准备,厂里上下人都听他的话,恐怕不是你一句话他就会退让。”
二夫人被说的发傻,她做为一个足不出户的女人,哪里知道这些?想想越发无措,直问:“怎么会这样?”
薛之平也直言道:“您当时就不应该对占维信退让一步,如果没有退让我已经可以慢慢稳住厂里,现在一切走上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