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诚实,她问什么便答什么,一路上把纺织厂最近发生的事情全说出来,说得如萍心惊。
她有些慌了手脚,走到离门口不远时指了指方向让他自己出去,自己慌忙转身去找婉心。
阿山不明白怎么了,只看她突然变了脸色,心想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便是踌躇不安,加重步伐。
还是守门的家丁见了催促他快点离开,他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去。
如萍回到院里把从阿山口里打听到的全告诉了婉心,她也不敢隐瞒。
婉心再也没了心思静养,突然听说这样的事,六神无主了一会,心慢慢沉到底,然后又被升到嗓子眼,她无法冷静,冲着外面叫:“少爷呢?少爷在哪?去给我找过来。”
这时的薛之平正在如芊小院,如芊喜欢娇滴滴地靠在他的肩膀,享受如蜜的温存,今晚他还会留恋她身边,似乎生活就该如此。
但这样的温存很快就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打破,门外丫头在说:“少爷,少奶奶院里来来要您过去。”
听说是婉心传话,他知道一定有事,所以马上起身回一句:“我这就过去。”
说完对还没缓过神来的如芊说道:“今晚我就不过来了,你早些休息。”
说完不再停留,已经出门去。
如芊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慢慢失落。
薛之平到婉心这来见婉心在后厅不停的来回踱步,心事重重。
他忙问:“出了什么事?”
婉心抬头反说:“是我该问你出什么是才对,纺织厂真的被白少龙接了手去?”
薛之平听她为了这事,不禁愣住,然后小声问:“你听谁说的?”
婉心急了,过去拽住他的手说:“是不是真有此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薛之平反手去扶住她说:“你这般急切,我哪里敢告诉了你?”
婉心听出他的默认,眼里气出泪来,质问他:“不是把纺织厂全都交给你了吗?你怎么管成这样下场的?”
薛之平无奈,只能坐下来把事情来龙去脉给她讲了个清楚。
这事曲折,慢慢讲完已是夜深,婉心听后呆滞,许久后自言自语道:“难道这是占府的定数?”
但马上她又抬头肯定的说:“不,如果不可避免,就算我一个女人也要抛头露面和他拼了,占府还有我,就不算没人。”
薛之平被她突然表现出的坚毅惊住,她就像是一个背负使命的女人,薄弱而又强大。
只是现在她还是一个有孕在身的女人,薛之平伸手抚慰她,然后说:“占府还有我和如泽,不用你去拼,你放心,白少龙要从占家拿走了什么,我就会从他白府抢回什么。”
他的话说得绝决,婉心重新看到些希望,谨慎问他:“什么意思?”
薛之平没有细说,但保证:“之前占府我说了不算,控制不住事情发展。之后我放开手去,谁于占府不利,我一概没有面子可言。”
婉心不知事态会变成什么样,只有嘱咐一句:“今后不管发生怎样的事,你一定要清楚的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出些主意。”
薛之平也只得答应说:“你放心,以后我再不隐瞒你事情,但你要答应我一定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婉心听后默默点头,知道自己于薛府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