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心觉得这话不简单,她的丝绢丢了,知春出事了,这听起来太巧。她大声问:“你什么意思?”
春桃却一旁说道:“知春偷听了你要报复温姨娘的秘密,你就对她下毒手对不对?”
如萍实在急了问:“什么秘密?”
春桃一口气的说:“你们一直觉得是温姨娘害你失去孩子,如今她怀孕了,知春告诉我你们要以牙还牙,计划着怎样要了她肚子里孩子的命。”
婉心听呆,不知道这是哪里跟哪里。
如萍恼火了,脱口而出:“放屁。”
薛之平已经不能再容忍的说话:“这里何时轮到一个丫头出口骂人?”
如萍低头却有诸多不服。
婉心不笨,把事听了个明白,抬头盯着春桃道:“你何时学会这样编瞎话?处处针对我为了什么?”
春桃却躲到薛之平后面说:“原本我也胆小怕事,知春回来告诉我,我还不敢说话,如今出了这事,有之平在我也就大胆的全说了。”
她指着婉心说:“就是你,是你不满知春偷听所以害死了她。”
婉心马上反击了说:“我看是你偷走我的丝绢陷害我吧?昨日能拿了丝绢的人也就只有你。”
春桃立刻又哭起来:“我与知春情同姐妹,何故要害她?我就知道,我无能又怕事,是没办法为她讨回公道了。”
她的话让婉心太生气,不禁大声说道:“你迟早该自作孽,不可活。”
薛之平护着春桃,看知春躺在一旁,婉心还在这里趾高气昂,他一时气极,伸手打了她一巴掌。
婉心被打得脸上火辣火辣,心里却冰冷冰冷,抬头不能相信的看着他,然后流着泪倔强地说:“不是我,不是我害的知春。”
薛之平走近她说:“春桃从来温顺简单,遇事没有主意。而你,从我认识你的那天开始你就不简单,拨弄是非,搅弄风云,利益争斗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这话像一把刀子,比刚才那一巴掌打得还响,她被说得彻底安静下来。
在薛府,她用尽手段是为了谁?
当一切感知都被颠覆的时候她只能露出无奈的苦笑,说:“你报警吧。”
不,他没想过报警,如果需要惩罚,他会亲自动手,他看了又看婉心,夫妻之情,走到今天也算不易。但害了知春,不可饶恕。
他说道:“饶了你这次是最后一点夫妻情分,如果如芊的孩子再出意外,就不要指望我手下留情了。”
婉心把心剖开给了他,他转身拿去喂了狗。这种心痛,就像被狗一口一口咬碎了心。
薛之平转身去亲自抱起知春的尸体,他要给她厚葬,从此她随若柳而去,在他心里烙上一道伤!
婉心还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一下。
如萍替她哭过之后扶她进院子去,然后给她拿过暖壶盖上狐皮,而此时她才开始浑身颤抖……
知春的后事完全超越了下人的隆重,婉心自始至终没能去插上一柱清香,她知道,薛之平不会让她靠近。
……
小年过后,大年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白少龙在这一年做了很多得意的事,大年之际,安排好纺织厂便也回樟城去陪父亲过大年。
进了白府,大少爷的气势是一点也没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