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足够有诱惑力,也足够吓住一个深居妇人。她知道这些事一旦被老爷知道,那自己一无所有,下场还很惨。
她拿着这样一张保证书不安的问:“就这个我就能掌控白府了?”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如泽又说:“您常年在白老爷身边,伪造一份他的遗嘱应该不难吧?医嘱就指明要把天长当铺以及白府所有家业传给小少爷,在少爷还没长大成人之前由您帮他代管。”
白太太一听这个靠谱,只是...,她不得不说:“遗嘱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做真的吧?”
如泽出了主意:“不需要多真,只要您把想写的写上,在上面盖上白老爷的章即可。当铺那些掌柜的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只要有这样一张遗嘱他们也就对外好作交代,不会为难您的。”
白太太确实心动,似乎不心动也无路可走,在天上地下两条路面前,她总是会选择一条好的路走的。
她一再确定:“你答应我的事真能办到?”
如泽再次说:“该给您看的我也给您看了,您是白府夫人,没了老爷,您接手一切是名正言顺的。各大掌柜也保证扶持的是您和小少爷,不是扶持我。白老爷那里的遗嘱您去做,家业传的是小少爷,也不是我。到时白少龙拿不走您的东西,我也拿不走,您在担心什么?”
她听完觉得有理,低头下来沉默一阵,然后终于说道:“你等我消息。”
如泽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
在白府里,白太太不动声色,表现得比平常更加温柔可人。私下却暗自注意白老爷把章都放在什么地方。
白老爷把公事私事分得清楚,从不把章放在身边,白太太猜测着也只能是在书房。平时从不进书房的他,今天知道丈夫回府既然静心炖了一锅药膳鸡汤亲自送到书房去。
进了书房温婉一笑说:“老爷近日睡觉总打呼噜,想着大概是白日里累了。今日炖一碗鸡汤来给你补补身子。”
白老爷很是意外,笑着走出书桌说:“还送到书房来?”
她说道:“您总是忙,等着你忙完回房怕是我该睡着了,还是端了过来趁热喝。”
白老爷高兴,直夸她越来越知道疼人。
白太太笑得像个小女人,陪他身边,看着他喝。
也不时的用眼睛瞟书桌。
但没见到任何印章。
这是巧在管家进来,手上拿着一张租房契约。
见了白老爷就说:“这是咱们租给吴先生的那栋房子的契约,一切事务都已谈妥,就差老爷在上面敲个章了。”
听说敲章,白太太心里紧张地咚咚作响。她盯着白老爷看,想知道他是从哪里把印章拿出来的。
此时白老爷已经把汤喝完,他把碗放下了说:“收了吧,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去。”
她只得回答:“是。”
但却不慌不忙,慢慢吞吞,一边缓慢地收拾碗筷,一边偷偷看几眼白老爷。
也算是顺利,白老爷转身向走近书桌,拿钥匙开了锁才从抽屉里拿出印章来。
白太太把这一切看得清楚,然后端了碗筷若无其事说:“老爷,我先退下了。”
白老爷头也没抬的盖着章说:“好,先回房吧。”
那钥匙白夫人看得明白,老爷时常带在身上,想拿到它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