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如此虚伪恶心的人。
安月拿着圣旨,一步一步走到了这位郡主的面前,她直接把圣旨扔在了郡主的脚前,“你要去,你去,我从来都不是你们家的人。”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郡主却在后头怒吼:“那你还赖在我家里不走干什么!你赶快给我滚!!大家就都清静了!!!”
“闭嘴——”县令大人脸色铁青,担忧地看着安月的方向。
安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她走进自己的屋子,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包袱,她真的难以想象,冷弦就宠着那么个女人十年——
她突然都觉得冷弦恶心了起来。
姜子牙得知消息,赶忙跑了过来,拦住了安月:“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不是如了那郡主的心意吗??”
安月深深呼吸一口气:“这个地方,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姜子牙叹了口气:“若只是如了那郡主的心意,但自己换得一片清新,倒也无所谓,关键是,现在事情闹大了,皇上那儿,你一走,谁去交差呢?很有可能,会祸连这县令府啊!!!”
安月冷声道:“这事情谁惹出来的谁去摆平!”
“那个郡主一看就是指望不上她去解决事情的!”姜子牙道,“你往深了想,这府里的主人,可是冷弦的恩人,你觉得,冷弦会冷眼看着他们这样去死吗——”
安月愈发觉得可笑了,“那怎么,冷弦现在是要把我送进宫了吗?”
“当然不是——”姜子牙道,“他要那么做,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安月脸色并未因此有所好转。
姜子牙慢悠悠地说:“此事啊,得从长计议,着急,是没有用的。”
安月一把将包袱重重地扔在了床榻上,“离开也不行,留下又折磨,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要进宫吗?那我成什么了?!”
姜子牙沉默,最后说:“这三种选择,都要弃掉。”
安月愕然地看着姜子牙:“你有妙计?”
姜子牙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没有。”
这一刻,安月废了他的心都有了。
“那谈来谈去,有何意义。”安月头疼得很。
姜子牙微微一笑:“我是没有,但你不如去问一问冷弦,指不定,他有呢!”
安月讥讽道:“他有?他让我进宫还差不多吧!!”
姜子牙利落两字:“他敢——我就剁了他!!!!”
“我不去找他。”安月道,“我现在看到他就烦,我现在看到他,我就想到那个郡主……”
姜子牙道:“说了,不急,那就等他来找你。”
安月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说来说去,这不过是我的麻烦,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怎会来找我呢?!大概,他是怕我去找他吧……”
姜子牙看着安月,短促地“啧”了一声,“夫人如今,如此没有自信。”
安月自嘲:“自信……在这十年里,都快被磨灭了。”
“但是我却很相信他。”姜子牙此刻信誓旦旦地说,在晚上就被安月从被窝里拖出来打脸了。
月黑风高,翻窗入会时……
冷弦突然从窗户口出现,简直就是吓了独自赏月,暗自惆怅的安月一大跳。
安月看着冷弦,眨了眨眼,“你……的武功还是那么高啊!!”
冷弦面不红气不喘地接受了夸奖,淡淡道:“对于入宫一事,你怎么想?”
安月转了转眼珠子,反问:“你怎么想?!”
冷弦对她这种保留的交谈方式,表达了一种态度:皱眉,抿唇。
安月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就高兴不起来,也许是因为太了解了……
“你是不是在想,让我先进宫去,反正只是见皇上一面而已,之后还不一定会怎么样,总比直接抗旨不尊,惹恼了皇上,连累你的恩人强……”
冷弦眼底闪过的愕然,让安月深深地难受了。
“你,的确很了解我。”冷弦深邃地看着她,“我在这一刻,相信了你是我的妻子。”
安月冷冷一笑:“我不是你的妻子了,一纸休书忘了吗?”
冷弦垂眸,片刻后,“可以吗?”
“呵……”也只有他,能让她的眼眶,屡次发热了,安月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可以拒绝吗?你明明知道,只要是你提出来的要求,我习惯了去听从,因为我总是相信,你是对的,你是带领着我走人生路的那个人。”
“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问呢,你承认,就足够了。”不必要再多刺一刀吧……
“只要你不想,你就一定不会留在宫里,我会帮你的。”冷弦苦涩道。
安月笑得轻描淡写,轻描淡写的像叹息,“让我出去为你那位郡主收拾烂摊子,把所有的麻烦都丢在我的身上的人是你,说会来帮我的人,也是你,你这样两面讨好,不累吗?”
冷弦尚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安月讲:“冷弦,我累了。”
冷弦无言。
“以前,你不知道你有多冷酷无情,仿佛眼里只有我,别的,都不过是尘埃,哪怕活了千万年,世人世事在你眼里,多重要也不敌一个我。我曾经多么想,你能大爱一些,如今你是大爱了,我却那么想念从前的那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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