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呀,好久不见。”
孙艳菲也冲她笑笑,潘玉良觉得她那艳『色』的唇一笑,就跟要吃人似的,吓人得紧。
因为来的女眷还不少,沈晏均便让赵副官在里间又加了一桌,专门给女眷们坐的。
今日这种场合,喝酒是免不了的,女眷们一分开,纷纷松了口气。
红衣也扶着潘玉良去了女眷那一桌,这里沈晏均的官职最大,最好的那个位子自然是留给潘玉良的,她也不推脱,大方地落了坐,刚坐下,孙艳菲一屁股就坐到了她身边。
众家太太撇撇嘴,有些不屑。
但孙艳菲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坐着。
人都到齐了,很快上了菜,潘玉良在府里已经先行吃过了,这边的菜都是经过了赵副官查过的,潘玉良便也动着筷子偿了些,并不多吃。
元微微没来,潘玉良有些失望。
而且坐在她身边的孙艳菲让她有些不自在,或许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并不是这样一个人。
见她吃的少,孙艳菲倒是自来熟地看着她说,“你现在怀着孩子,吃这么一点够吗?”
潘玉良道,“我来之前先垫了些。”
孙艳菲扑哧笑出声,“你还怕来这种地方吃不饱怎么的?”
红衣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这么说话,即便是认识的也该注意着些啊,不由得瞪了她一眼。
孙艳菲光顾着跟潘玉良说话了,倒没瞧见。
潘玉良被她这一阵抢白,也不见慌『乱』,从善如流道,“嘴养叼了,怕这里的菜吃不惯。”
孙艳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倒是,你们潘家原本就有钱,如今嫁到司令府了,日子过得自然是好的。”
不知怎的,潘玉良总觉得她这话里有股酸意。
吃了一轮,沈晏均那一边跟外面两桌早已经喝了起来,女眷这一桌也有人倒起了酒,潘玉良挺着大肚子,自然没有人敢让她喝,倒是她身边的孙艳菲,众家太太可没打算放过。
陈立远的夫人是元微微,这孙艳菲名不正言不顺地跟她们坐在一着,这些个官家太太本就膈应,加之方才坐位的事情,便有些有意要灌她。
孙艳菲瞧着各位官家太太们的小动作,嘁了一声,像是瞧不上眼般,拿起酒杯十分豪爽地一饮而尽。
各家太太见她这样,便开始轮番地给她敬酒,孙艳菲也来者不拒,最后各家太太不行了,她除了脸有些红之外,什么事都没有。
潘玉良也不参与她们的事,要么压着筷子坐在那里看热闹,要么拿起筷子尝着桌上的菜。
眼看大家都快要趴下了,潘玉良笑笑,“没想到你还挺能喝。”
孙艳菲拿着桌杯笑笑说,“原来也是不能喝的。”
她这话明显没说完,不过潘玉良并不关心。
她想了想,轻声地说了一句,“陈立远已经有夫人了你知道吗?”
孙艳菲侧过脸,盯着潘玉良的脸问她,“你这是地提醒我还是在嘲笑我?”
潘玉良挑了挑眉,“我是在陈述事实。”
孙艳菲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我知道啊,那个病鬼嘛,她活不了多久了。”
潘玉良的眉高高皱起,“你见过她?”
孙艳菲笑笑,“见过呀,我现在住在陈府。”
“你……”
孙艳菲继续说,“你是不是也像她们一样,觉得我名不正言不顺的不要脸?”
孙艳菲指了指桌上一圈的人。
潘玉良道,“我只是奇怪。”
在她的印象里,孙艳菲可不是这种人。
孙艳菲大叹口气,大大咧咧地道,“唉,跟你这种富家小姐官家太太说了你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