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均牵起她,“我们去别处坐坐。”
潘玉良正求之不得,顺从地起了身,跟着沈晏均走了几步后,她回过头,正好瞧见陈艳菲又把烟拿了出来。
见她看自己,陈艳菲冲她晃了晃手中的烟,“你走了我总可以抽了吧?”
潘玉良笑笑,“你随意。”
陈立远又喝了一杯酒,陈艳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起身坐到另一张凳子上,同陈立远之间隔了一张凳子,然后点了烟猛吸一口,喷云吐雾起来。
陈立远皱皱眉,陈艳菲脸上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你同我勾搭上的时候不就知道我不是她那样的人,你现在皱什么眉啊?”
里间另一张桌上坐着的各家官家太太都还在,陈艳菲又没有刻意回避什么,声音也不小。
她这话听到各家太太耳里,面上纷纷出现鄙夷之情。
陈艳菲把她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翻了个白眼,继续抽自己的烟。
陈立远的眉头皱得更深,“你别找不痛快。”
陈艳菲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抽了半支烟,她忽然倾身向前,对着他又道,“诶,潘玉良跟我打听你夫人的事呢,看来她还是关心你的嘛。”
陈艳菲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意,陈立远没能如她愿,仍是方才那副厌烦的表情。
“你说什么了?”
陈艳菲收回身子,觉得无趣,“能说什么,实话实说呗。我跟你家夫人又不熟,还能跟她交心不成?”
潘玉良以为沈晏均会带着她去酒楼其他的包间坐坐,却没想到他直接牵着她下了楼走出了酒楼。
“我们去哪?”
“随便走走。”
因为有沈晏均跟赵副官在,出门的时候便没有带阿板。
阿板不在,可苦了红衣了,眼睛盯着潘玉良脚下的步子数着,都快盯出血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吗?”
沈晏均笑笑道,“没事,有赵副官在,我们晚些时候再回来。”
潘玉良点点头,也不再『操』心这个。
她道,“陈立远带着的那个,是我同学呢。”
沈晏均看了她一眼,潘玉良继续说,“真是没想到,我太意外了。”
“怎么?”
潘玉良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料到吧,你知道吗?以前她在我们班上可厉害了,她是个什么都敢说的人,为人特别仗义,对那些欺负人的事,特别看不顺眼。有次我们班上一个女同学被另一个同学欺负了,她二话不说就在教室里打得那人满地找牙呢。那还是个特别高大的男同学,她一点都不害怕。”
沈晏均听着她说,也不发表看法。
潘玉良说完又叹口气,“真是没想到,她现在居然……”
沈晏均明白她的意思,那么嫉恶如仇的一个人,对这种事本该厌恶才是。
潘玉良没吃过苦,自然不知道一个人在困苦之下能做到什么程度。
两人带着红衣沿着街市走了一圈,现在是夏天,商铺关门较晚,即便是晚上,两边的商铺也都挂着灯笼开着门。
沈晏均原本打算走走就回酒楼的,但潘玉良走了一会就有些犯困,沈晏均干脆就直接回了司令府。
沈晏均跟潘玉良回家的时候,沈晏庭还在厅里等着。
见他们回来,他立即起身了身。
“大哥,小嫂嫂,你们回来了。”
沈晏均嗯了一声,不甚友好地问了句,“闲着?”
沈晏庭头皮一麻,他可一点都不闲,这不是特地在这等他们吗?
沈晏均给了潘玉良一个眼神,看在那礼物的份上,潘玉良立刻意会过来。
她耸耸肩,“我们没有见到你那同学。”
沈晏庭一愣。
潘玉良解释说,“你大哥是请了他们夫妻二人,但那陈立远不带她过来我们也没办法。”
沈晏庭皱皱眉,“他为什么不带?”
沈晏均冷声说,“带不带是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沈晏庭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为免他们兄弟二人把话说僵,潘玉良连忙说,“虽然我们没有见到人,不过打听了一些情况出来,你那个同学……”
潘玉良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道,“好似不大好。”
沈晏庭问,“她怎么了?”
潘玉良想了想,没有直接把陈艳菲的那话告诉他,而是换了个温和一点的说法,“身子不大好,而且,估计也难得好起来。”
沈晏庭有些怔忡,潘玉良安慰他,“你也别太难过。”
沈晏庭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难过?他不难过啊。
沈晏庭最后说了句,“我知道了。”又接着道,“我还有功课,我先回院子了。”
潘玉良莫名其妙,她看着沈晏均问,“你弟弟是不是喜欢那个元微微啊?”
沈晏均倒不这么认为,“没有的事,你别瞎猜。”
两人在前厅坐了会也回了院子。
红衣见着阿板就像见着了亲人,“阿板,以后你都不要离开少夫人身边。”
阿板不解,脸上难得出现一些别的表情,略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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