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抽大烟的事,赵家也不是养不起烟鬼,犯不着把赵俊送到营里让他吃苦。
而且他头几天跟别人住在一块,也没人发现,说明要么烟瘾不大,要么就是已经戒得差不多了。
经过红衣这一事,沈晏均倒觉得这赵俊身上肯定还有其他什么事。
赵副官应了声是。
沈晏均沉『吟』了片刻,又问,“那王进……”
想了想他又道,“算了……这事日后再说。”
潘玉良第二日见着赵副官也没了往日的吹『毛』求疵,听了沈晏庭昨日的话,知道若不是赵副官,红衣很有可能就是一缕亡魂了。
沈晏均陪着潘玉良去了医院,红衣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还虚弱得很。
那王进一大早就来了医院,比潘玉良还早。
沈晏均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别耽误营里的事。”
“是,少校。”
红衣见了沈晏均跟潘玉良要起身,潘玉良跟王进连忙把人按住。
“你别动,好生躺着,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成心让我心疼是不是?”
红衣笑了笑,牵动还未消肿的脸,嘶了一声。
“大少爷、少夫人……”
沈晏均点了一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红衣,问着她,“红衣,你如果吃得消,还需把昨日的事仔细地说一遍。”
红衣想起昨日之事都还遍体生寒,那赵俊简直可怕。
她其实也不是那勇敢无惧之人,她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发抖,只是因为估算错误。她在赵副官那里讨了回便宜,便以为在赵俊身上也能讨着便宜。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一点也没有还手之意的赵副官,才知道自己天真了一回。
红衣觉得这都是报应,只是这教训过于深刻了些。
她还是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跟心理上的胆寒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潘玉良听得咬牙切齿,又气又心疼。
“你怎么这么傻,他第一次欺负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
红衣想笑,但脸实在是太疼了,她道,“奴婢不想让少夫人为难。”
这一句话说得潘玉良又哭了起来。
沈晏均在医院也没有多呆,他还要回营里。
沈夫人本来也要来医院,但她跟潘玉良如果都离开,未未在府里便没人看着了。
所以便商量着潘玉良先来,晚点她再回去换沈夫人过来。
考虑到接送的问题,沈晏均便把沈元给带来了,赵副官倒是没来。
王进正好在这可以开车,沈晏均离开的时候便跟着沈晏均一块走了。
赵俊的事,赵家倒是瞒得紧,赵副官查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查出来,只知道那赵俊的确是惹了事。
早上跟沈晏均说的时候,沈晏均寒着脸,“查!给我查仔细了!”
这事赵副官最后还是去找了原来的廖主任,现在的廖局长。
他是保卫局的,若是有什么事可能他还会更清楚一点。
赵副官原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没想到最后还真从廖局长那里得知了一些事情。
原来那赵俊本就出过一回事情,把自家府里一个丫鬟给弄死了,情况跟红衣的差不多。
好人家的姑娘,谁愿被这等子人毁了清白,赵俊调戏不成,就将人弄死了。
那姑娘的家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四下打听才知道自己家的女儿出了事,于是就告了官。
这事原来是在陈局长还在时发生的事,廖局长那会还是廖主任。
陈局长收了赵府的钱,这事也就压了下来,反倒是把那家来告的人,关了几天,又打了一顿,才将人撵走了。
廖主任是知道赵府就是司令府二夫人的娘家的,所以当时这事便也没管。
而且他还听说那杀了人的赵俊,现在正在司令部的营里。
“赵副官怎么打听起这事了,可是……?”
赵副官道,“廖局长应该也知道,我们少校孝顺,不好忤逆长辈,让那赵公子进了营,不过……少校瞧着他有些不对劲,所以便让我来打听打听是不是赵家瞒了我们什么。
若只是资质差些,人品不坏,收了便也就收了,总是能慢慢调教好的。但若是品『性』坏了,这种人少校是绝对不会要的。”
廖主任点点头,“可这事已经过去了,那丫鬟的尸首不知何处,她的家人也不再告官……”
赵副官道,“这事我会跟少校报告的,至于后面会如此,廖局长秉公执法便是了。”
廖主任连忙道,“一定一定。”
上次沈晏均在他这边一脸不高兴莫名其妙地走了,这廖主任还有些忐忑呢,后来无事才安心下来。
如今赵副官又找上门来,他自然是要办好的。
这事也不用等到回去禀告沈晏均,赵副官直接托人打听那丫鬟的家人现在所在何处去了。
办完之后他才回了营里,他将这事跟沈晏均一说。
又道,“属下已经派人去打听那丫鬟的家人了,如若找到了,便送他们去保卫局告官。”
沈晏均冷笑一声,“赵家这是当我司令部是藏污纳垢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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