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也急不得。
沈天卓拉着沈晏庭在营里转着圈,沈晏庭背着皱着眉,宛如忧国忧民状。
众人还以为他过来会跟大家说些什么,至少出了这么个『乱』子,稳定军心的话总是要说的,或许罚沈天卓一顿。
沈晏庭虽没有官职,但毕竟是司令府的小少爷。
结果沈晏庭站了半天,最后却是沈天卓站了出来。
她手上捏着报纸,对着众人道,“人还是要多读书。”
众人不明所以,怎么她做了那荒唐事,还跟他们说教起来了?
沈天卓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压根连字都不认识,我今天就是拿着报纸对着你们念须菜谱,你也听不出什么不对来。”
众人一愣,沈天卓说的倒是真的,可怎么忽然说到这个?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那沈长官的事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字的确是有人不认识,也是听别人说的,难道报纸上不是这么写的?
沈天卓咳了一声,“这不重要,从今天开始,凡是不识字的,全都开始给我学习认字!”
还是不能让他们太闲了,闲了就开始作妖。
这里除了沈晏庭,便是沈天卓最大,她的决定便是命令。
有人觉得没什么,有人觉得莫名其妙,有人觉得她是在转移大家的视线。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得听命令。
沈小猴在医院里给梁医生送花的事,第二天又上报了。
报纸上写得声情并茂的,把沈天卓跟梁医生两人之间写出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来,就好似写的人做为旁观者一直站在他们面前似的。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报纸上写的那些全都是……放屁。
潘玉良昨天晚上才抽空把事情原委写成信装进信封。
抽屉里压了六个信封,今日是第七天了。
没有来信,没有电报。
潘玉良一筹莫展。
沈晏回的身体好了之后,赵红梅开始兑现她在师太面前的承诺,每日抄写经书。
不过两日,潘玉良就觉得她整个人平和了不少。
她每日还是会过来司令府坐坐,陪沈夫人说说话,逗逗未未。
不过潘玉良知道她之所以会过来司令府,是因为沈晏回每日要来找沈晏庭。
潘玉良忍着心中酸涩跟感慨,心中无声地说着对不起。
李佳月后来又来了一次,但赵红梅还是没见她。
她大概也看出来赵红梅不想见她,之后便没有再过来了。
沈天卓给营里的人都找了事做,识字的就丢去习武,不识字的就丢去习字。
她虽然做着荒唐事,但脑子还是清楚的,这教在家识字跟习武的师傅都是营里挑出来的。
现在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哪个可靠哪个不可靠。
等到第十日,潘玉良终于收到了沈晏均的电报。
电报很简短,只有平安勿念四个字。
这对潘玉良跟沈夫人来说,已经比足够了,至少比什么都没的强。
潘玉良收到沈晏均的电报后,接着又收到孙艳菲从上海寄过来的信。
孙艳菲在信中写着,他们到害上海后,孙一一病了两天,上海又『乱』着,他们也不敢『乱』跑,等到孙一一的病一好,他们就要立即离开上海。
至于帮潘玉良打听潘老爷的事,孙艳菲只能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这信同沈晏均的那份电报一样,都是没法回的。
潘玉良估计算着时间,想着孙艳菲或许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香港。
她将信跟电报一块放进了抽屉里,里面她写沈晏均写的信已经增加到了第九封。
那日码头发生的事,又发生了两次,过程大同小异,结果一模一样。
都是莫名其妙地起了『乱』子,然后李府的人带着人过去平息事端。
报纸上自然是日日歌功颂德,这报社就像是开在李府里一般,不是亲儿子就是亲孙子。
不过……
李佳时第一次平息事端的时候,保卫局没有管,至于打架的那群人后来怎么样,报社上倒是没写。
潘玉良让沈元去给廖局长送了份礼,是小孩子玩用的东西。
等到第三四次发生『乱』子的时候,保卫局的人直接过去把所有人都带进了保卫局的大牢。
就连去平息事端的李佳时都一并被带进了保卫局。
李佳时不可思异地瞪着亲自去逮人的廖局长。
“廖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廖局长没接他的话,他看着关在牢里众人。
“寻衅滋事、聚众斗殴、故意伤人……等着做好坐牢的准备吧。”
众人被保卫局横『插』这一手弄得措手不及。
李佳时看着廖局长,“廖局长,你这么做,问过我父亲吗?”
廖局长仿佛这会才听见李佳时的话般。
“你父亲?你父亲是谁?怎么,我保卫局办公事还得跟你父亲请示?”
廖局长哪里会不认识李佳时,他这明显地装傻充愣,李佳时一时被廖局长堵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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