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把无意识里的不可探知的部分比喻成大海更贴切，大海显得神秘，”老特想了想，更正道。
“那就大海，唉！算了还是大陆吧，”吴小北不太在乎这些比喻对象，只想了解核心内容，对老特道，“神的可控领域都比喻成香港了，就把不可控领域比喻成中国大陆吧，反正只是个比喻，你一说我就明白了。那么‘大陆’属于谁？其他未知的神吗？”
“这个不知道，”老特摇摇头道，“‘大陆’属于谁不知道，也许不属于任何神，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等待神级存在去认识和开发。”
“一点属于谁的迹象也看不出来？”吴小北不死心，眼睛发亮继续追问道。
“看不出，”老特笑道，“这个问题只有天主或冥主能回答你，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
“哦，”吴小北有点失望地应了一声，道，“那么我们来谈谈波力斯卡的短信吧，他的消息可靠吗？我要依靠这个消息大做文章的。”
“波力斯卡心思缜密，我看可靠，”老特叹了气，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对吴小北说道，“要是带两瓶啤酒上来就好了，有点口渴。”
“布丁，传两瓶‘冰纯’过来，”吴小北通过耳机对布丁说道。
“又不用打印，这种事你找黄宙不就行啦？”布丁抱怨，然后喊黄宙拿啤酒，黄宙拿了两瓶“冰纯”问放哪里，过了几秒，布丁在打印机里对吴小北说道，“接着吧，掉地上我可不给你传了。”
吴小北现在对于接拿戒指传过来的东西，已经驾轻就熟了，一翻手就将两啤酒稳稳地拿在双手之中，没有起子，他就施展绝活，用瓶盖挻着瓶盖，在上边一瓶的瓶底一拍，下边一瓶的盖子就飞了，喷出一股白色的啤酒沫，吴小北把这瓶递给老特，另一瓶他用牙起开瓶盖，就着风喝了一大口，感觉爽快极了。
“波力斯卡轻易是不会动钱的，这回肯花三百万卢布买消息，可见他也觉得这条信息很重要，”老特喝了一口美味的啤酒，点点头，对吴小北说道，“他在情报圈里有些门路，那些情报贩子找上他，一点也不奇怪。”
“那个情报贩子叫什么？”吴小北指了一下老特口袋里的手机，对老特说道，“尤里？怎么听着像假名？”
“啊不是，这个尤里还是有点名气的，”老特摇摇头，迎着风喝了一口啤酒，对吴小北说道，“他确实是个混蛋，但搞情报还有点本事的，我以前听波力斯卡提到过此人，波力斯卡找他买过有关于火星人方面的官方情报。”
“肯定是替他的火星同乡买的，”吴小北拿着啤酒，转头看了一眼围在三辆汽车中间的火堆，对老特说道，“嗯，我也很想知道官方有什么秘密火星人也感兴趣。”
“这个人也有很多假情报，”老特说道，“但是从来都是一分钱一分货。这次尤里跟波力斯卡开这么高的价格，应该是真的。”
“嗯，我就是想知道这消息的可信程度，”吴小北点点头，对老特说道，“我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波力斯卡，那我们而就来说这消息吧。这个尤里对波力斯卡说，有人在昨天向拉斯普廷的手下‘杠铃’出售了一些有关于你的消息，消息里提到了我，说我是来取你性命的，而且刻不容缓，大概就是这样，对吗？”
“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老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塞回口袋，对吴小北点头说道，“波力斯卡还强调，这说明拉斯普廷已经知道我们的底牌里，让我们小心应对。”
“哼哼，我们岂止应该小心应对，知道了这个，我们应该漂亮应对才是，”吴小北直视着前方的黑暗，仿佛看见拉斯普廷的阴谋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拉斯普廷想要干什么了，冰哼了一声，对老特说道，“他有过墙，我有张良计，他要玩，我们就陪他玩。”
“我们奉陪到底，”老特举瓶跟吴小北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啤酒，问吴小北道，“那么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
“现在可以确定，拉斯普廷肯定是要搞阴谋的，他不会乖乖就范，”吴小北喝了一口啤酒，一指特里格拉夫道，“前边跟你交流过了，也确定了尤里的消息可靠，那么，出于需要，要是让你明天早上就离开，进进梦乡，进入深度睡眠，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不尽人情呢？”
“不会，”老特笑着摇摇头，对吴小北说道，“我知道你想出来的必定是对我们大大有利的妙计，你就不要再担心我啦，我前边说的话没有半句虚言，只要丁丁一到咱们的手里，让我立刻与丸壳结合，我肯定没有半分迟疑。”
“要是你与丸壳结合了，而我的猜想并不准确，拉斯普廷并没有按着我的猜想行事，而是真的躲在人堆里耗时间，等着风浪过去，好混在人群里逃走，”吴小北低头看着手中的酒瓶，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两秒之后，对老特说道，“毕竟我下边要跟你说的计划有很大的冒险和赌博成分在里边，那么你会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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