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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花见羞 > 第179章 三星在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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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婵原本已被卞蝶说动了几分心思,听得李存勖这么说,惊讶地抬起一对美眸认真地将他望着:“代将军也要去东京?”

李存勖原不过是随口一说,但此时见夏玉婵竟有几分心动,便顺台阶点了下头:“嗯,没错,我过几日便要启程去东京,玉蝉妹妹可是有意与我同往?”

夏玉婵虽对李存勖没甚好感,可她觉得碍着李嗣源的颜面,他就算有心乱来也多半没那个胆,且东京路途遥远,倘若能同李存勖前往倒也算稳妥,便点头应了。

李存勖几乎不敢相信夏玉婵竟应的如此爽快利落,临别时,李存勖亲自将夏玉婵送上了车,看着车子走了还忍不住在后头高声叫:“待我要往东京去时,必先去给妹妹捎个信!”

李存勖话音才落,就听身后有个清泠干净的嗓音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要去东京啊?”

李存勖转身时,见李婉娘挽着李母正从荐福寺里走出出来,便立刻迎了过去。

李婉娘探眸向李存勖方才喊话的街头看了一眼,回头看着李存勖问:“你方才同谁说话呢?”

李存勖虽性情粗糙,却是对娘和妹子极好,听婉娘问起便笑道:“没谁,就嗣源府上那个叫夏玉婵的。”

听说是夏玉婵,李婉娘咬着唇没再开口。

李夫人却皱着眉问了句:“这夏玉婵究竟同嗣源是个什么关系?怎么平白无故就这么在他府里头住着,有好几年了吧?”

李存勖挽着李夫人的另一只手臂往马车方向走,顺嘴道:“也没啥关系,嗨,男人嘛,娶媳妇前身边有个把女人也是正常。”

李婉娘却将俏红的小嘴一嘟,不悦嗔道:“你尽乱讲,二哥才不像你呢!”

李存勖笑睨了妹子一眼:“你看看,人还没嫁过去呢,就向着你二哥说话了。娘,你快些将婉娘嫁了吧,女大不中留啊!”

李婉娘羞地一跺脚,就去晃李夫人的手臂:“娘,你看哥他又欺负我!”

李夫人安抚地拍了拍李婉娘的手背,笑道:“你哥哥同你说的虽是玩笑话,不过也有一半是正经,我听闻你爹已同嗣源提过这事,我约莫等嗣源此番由东京回来,就要差媒人登门了。”

李婉娘被李夫人此番话说的隽秀眉鬓垂的更低,两腮羞的如霞蔚云蒸,却再不驳一个字。

李夫人还惦记着方才的事,转脸又去问李存勖:“你方才同那个夏姑娘说要去东京,我怎么没听你爹说过。”

李存勖被问的一时语塞,挠着头吭哧半晌才道:“呃,这个,这个是临时决定的,爹大概还没来得及同你讲呢。”

李婉娘却眨着一对灵动美眸,扫了李存勖一眼:“哥你该不会看上那个夏姑娘了,又诓人家的吧?”

李存勖皱眉低斥:“婉娘你别瞎说,我诓她做什么!”

李夫人担心地望着李存勖:“我的儿,你晓得你爹喜欢嗣源,他最见不得你们兄弟起异,你只要使些银子,外面多少姑娘任你挑去,这个夏姑娘若是嗣源的人,你可千万动她不得。你爹眼见身子越发不行了,可千万动不得气,再者你妹妹也快嫁过去了……”

“哎呀,我晓得!”李存勖被数的有点不耐烦,安抚道:“你放心,我做的事只会对妹子有好处,不会惹爹生气。再者你们还当这夏玉婵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呢,我听说她以前不过是扬州秦淮河花楼里一个卖笑的。”

李存勖此言一出,李夫人和李婉娘皆是一惊。

李婉娘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听见那种地方,不觉又涨红了脸,转身上了车轿。李夫人却皱着眉,扶着丫鬟手臂上车的时候,忍不住轻叹:“嗣源也是,娶个妾倒也无妨,只是将这样的女子搁在身边,我素日瞧并他不像这般轻浮。”

已经坐进车子里的李婉娘却突然转回身,看着李夫人道:“娘,你莫信我哥的话,我信二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李夫人皱着眉,一言不发看着女儿。

李婉娘咬着唇,将脸别向车外。

————

薇璃宫内灯烛如澜,洒金的缠枝连理绣帐内,梁末帝朱友贞一只手臂死死抱着个大方枕,另一只手将身上的袍子剥了个干净,在大方枕上来回抚摸,还时不时亲上几口,折腾的十分欢实,满脸春情荡漾。

寝宫门前,王蓁摇着块丝白的帕子,无聊地坐在汉白玉台阶上仰着脸数星星。

数着数着,侧耳听见里面没了动静,蹙了蹙眉自语:“药劲而这么快就过了?看来明日得多下点。”说话时,拢了拢身上的袍子,起身往寝殿里走。

掀开绣帐向里头看了一眼,见大方枕上黏的全是朱友贞的口水,想起每日清晨宫女们怪异的眼神,憋不住捂着嘴先狠狠笑了一通。

还没笑的过瘾,朱友贞已经渐渐转醒,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向坐在床边的王蓁,撑着满脸疲惫道:“刚才同你那般云雨销魂,你也不多躺一躺,朕都叫你累的快脱骨了,爱妃你可真是好精神。”

王蓁心里暗笑,谁叫你自己折腾的那么起劲呢。面上则敷衍地徐徐打了个哈欠:“臣妾也累啊,不过一想能伺候圣上你,臣妾马上就不觉得累了,离天亮还早呢,圣上要不再睡一睡?”

朱友贞却难得地坐起身,将王蓁的小手抓过来亲了亲,颇感遗憾道:“今日朝中有要紧事商议,朕需早些过去,不能陪你了,你且再养一养瞌睡,朕下了朝再来看你。”

王蓁不着痕迹地抽回被握的小手,又不着痕迹地将手心沾的口水在朱友贞的锦袍上擦干净,唤进来外头的宫人,伺候朱友贞更衣走人。

将人送走,王蓁立刻命人将那个被朱友贞抱着啃了一宿的大方枕拎出去。

持着根羽毛香扫,小心拨开博山炉内雪白的香灰,埋了颗白檀香丸,再将朱友贞残留的气息彻底清理干净,王蓁这才遣退所有宫人。

重新放下帐帘,褪去身上的宫服,将那件随身带的石青色素锦长袍拿出来裹在身上,钻进被窝里开始认真养瞌睡。自从入宫至今已,王蓁每日晚间皆如此,直至晨时送走了朱友贞,才能好生睡上一觉。

王蓁觉得她眼下的生存状况很有些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