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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花见羞 > 第327章 匏叶济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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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德光将她的小屁股移坐在自己大腿上,笑问:“你居然还认得我的贵客?”

王蓁仰着下巴笑的狡黠,却不搭话,只抬手轻轻击了两下掌。

后殿的薄纱帐子晃了几下,转出来两个婀娜的身影,听见脚步声的耶律德光回头时,看见丁十六娘搀扶着一个中原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

等俩人走至近前款款行礼时,待看清那女子的模样,耶律德光惊讶地皱了下眉:“玉楼,你怎么会在盛京?”

阮玉楼只瞠着惊讶的眸子看了耶律德光一眼,随即便赶紧匆匆垂下眼脸,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又磕了个头:“玉楼见过大汗,今日蒙王姑娘相救,玉楼感激不尽!”

耶律德光的目光并没有在阮玉楼身上停留,听见她这么说,温柔的眼神又转回王蓁的俏脸上:“你这么厉害,一会儿同我仔细讲讲这是到底怎么回事?”说完,也没细问就先命人摆饭。

王蓁有些不瞒地蹙起绣眉:“吃饭急什么,你同阮姑娘是旧相识不好生叙叙旧么?”

耶律德光却道:“吃饭自然急,你不是早饿了么。”

丁十六娘扶着阮玉楼站起身的时候,王蓁不理耶律德光,也要跟着起来,却被耶律德光固定回腿上,皱着剑眉不悦道:“我半日不见你,怎么才抱了这么一小会儿你就好几次不老实,你若再这样,本汗王今晚就歇在你这里!”

王蓁听见这话,吓地赶紧一屁股又坐了回去,陪着笑道:“没有啦,我是想招呼……”

没等王蓁“招呼阮玉楼一起坐下吃饭”的话出口,耶律德光先开口道:“玉楼既然受了惊,就先好生下去歇息,改日本汗王再摆酒宴专程为你接风!”

阮玉楼闻言,低身福了一福,再次谢恩后,仍由丁十六娘陪着转身出去了。

眼看着阮玉楼走出了大殿,王蓁有点不乐意地噘着唇埋怨:“做什么这么快就将人打发走啊,先前在东京时候,人家玉楼大晚上还来陪你弹琴呢,眼下摆了这么大桌子菜,留下玉楼又不是不够吃。”

耶律德光并不理会王蓁的抱怨,牵着她的小手走到饭桌旁坐下,也不让婢子门伺候,亲手替王蓁盛汤布菜,看她鼓着双腮,便抬手揉了下她的额发道:“我不喜欢同你独处的时候被外人打扰。”

王蓁却道:“玉楼她是同你跟我都很要好的朋友,怎么能算外人呢!”

耶律德光看着王蓁明澈的大眼睛,含着笑语声却有些认真:“除了你,其他人全是外人!”

————

丁十六娘陪着阮玉楼向后院自己的卧房走,边走边小心打量阮玉楼的神态,许久之前,她曾在陈桥教坊见过一面当时还是叶公子的耶律德光。

似乎感受到了丁十六娘的眼神,阮玉楼抬头对她温和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丁十六娘便没再说什么,领着阮玉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待关上了房门,俩人抱在一起又痛快哭了一场才算作罢。

丁十六娘去端了饭菜,吃饭晚饭的时候,丁十六娘忍不住道:“我刚才在大殿着实替你着急,生怕你看见大汗同王蓁那般亲密,心里受不住。”

阮玉楼却摇头笑道:“我不惧万死来盛京是为何?还不全是为了你。如今得知你好端端活着,早觉此生已十分圆满,哪里还有心计较这些?更别说王姑娘救了你我的两命,我若作那般想,还是不是人了?”

丁十六娘见阮玉楼能想得开心里很替她高兴,便笑道:“你这话真真说到我的心坎儿里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我什么念头也没了,只望着帮衬蓁丫头在这契丹王城里站稳了根基,顺利当上了王妃就好啦!”

阮玉楼听丁十六娘这样的口气,忍不住问:“我见叶……呃,大汗似十分喜欢王姑娘,你为何却说这个话?”

提起这个茬,丁十六娘就愁得吃不下饭,索性搁下筷子,对阮玉楼道:“你亲眼见的却是不假,如今这个大汗可是将蓁丫头捧在心尖子上疼着,可咱们这丫头,骨子里就生得一根筋,始终忘不了先前那一位。”

阮玉楼经丁十六娘这么一提,恍然想起来,道:“你说的这个人,可是上次我俩喝醉酒,她嘴里念念不忘的那位将军?”

丁十六娘点头:“没错,就是那位差点娶了临直公主的玉面神君。不过李将军的模样虽长得确实不赖,可人嫌冷了点,那样的男人也不晓得懂不懂得疼女人,哎!为这事儿,我这阵子可没少替她操心。”

阮玉楼笑了,拍了丁十六娘的手背安抚道:“你眼下不是一心想让王姑娘做契丹的王妃么?那就不要再去琢磨那位李将军,只要王姑娘过的顺遂就比什么都强,更可况她眼下跟着的这一位的品行我了解,却是个知寒知暖的。”

丁十六娘含笑睨着阮玉楼:“看来你一时仍放不下他呢,日后等蓁丫头做了王妃,我替你求一求情,让大汗收了你做个侧妃,也圆了你等了多年的这个执念。”

阮玉楼立刻红了俏脸,在丁十六娘手背上捏了一把:“你的这张嘴,还是这副没正形的德行,往后你若再说这个,我就吃斋念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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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蓁缩在被窝里睡的正香,突然被伸进被子里一只手探入腋下,又吓又痒地在大床上一阵打滚。

抓她痒的耶律德光看王蓁笑的花枝乱颤,更舍不得停手,抓的更凶起来,王蓁一叠声地求饶也不管用,终于被逼地急了,掀开被子,仅着单薄的宽袍就扑向耶律德光,也伸出小爪子去抓他的痒。

两人嬉笑着就在大床上滚成了一团,等阿果进来的时候,看着这一幕,吓地忙不迭后退,还差点撞在门口站着的夏瀞的身上。

被门槛子绊了一跤,一屁股跌坐在殿门外,阿果侧眼瞪着旁边悠然而立的夏瀞:“你明明看见我要摔倒,为什么不扶我一把!”

夏瀞连看都懒得看他,轻轻掸了掸衣角上的薄灰,道:“我为何要扶你?是你自己摔倒了,又不是我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