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蓁一看这后面的两句,便将唇一呡,轻笑叹道:“哎,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她一语才落,就听身后一句且恼且笑的声音道:“除了本将军,你还想嫁谁?当是‘一炷后庭香袅。风流帝子不归来,满地禁花慵扫’”
王蓁举眸侧觑,李嗣源已长身玉立于眼前。
本欲开口嗔笑他的那句“风流帝子”,却见他外衫的两肩已被雨打湿。
王蓁赶紧起身替李嗣源褪去外头的一件家常素锦宽衫,终忍不住念道:“下着雨还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不能等一天?昨日你还同我说秋夜寒气重了,今日你自己就先犯了……”
话还没说完,只觉腰身被一勾又一带,人便跌入眼前的胸膛里。
“要紧的事确有一桩。”李嗣源将王蓁紧掬在怀里,一个转身坐在了她先前的位置上,顺带将她安置在自己腿上。
“什么?”王蓁挑眉看着他。
李嗣源就着薄烛晕打量她,见她已卸了妆,一挽绿云只用一只极素净的白玉簪子固定在脑后,却是一番经珠不动凝双眉,铅华销尽见天真的风流紫铜,便忍不住轻捏着她的下巴,将一吻印在那小巧的耳珠后。
“到底是什么?你……”王蓁轻轻推了推李嗣源的胸膛。
却听李嗣源在耳畔呵着热气,低低地吐出二字:“想你。”
这两个字将王蓁双颊扫地霎时霁艳如霞,连带推着他胸膛的手也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