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让程辰急得跳脚。
她想过离开打车回自己所住的酒店,但现在实在太晚,她一个女子又在陌生的城市,自己打车实在是不安全。
可是比起和林哲瀚同睡一室,似乎打车还更安全一些。
抓紧包包带子,程辰走到门口:“既然没房间,我就不打扰你休息,我现在自己打车去我之前订的酒店,今晚的事打扰您了。”
说着,她拧开房门准备出去。
知道她钻牛角尖的毛病又开始犯了,林哲瀚深叹了口气:“你觉得你这一身出去很安全?”
程辰看了一眼身上性.感的晚礼服,眉色间也是担忧。
“你睡床上吧,我睡客厅的沙发,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把门反锁起来。”
见他眉色间满是疲惫,程辰觉得自己要再执意离开未免有些太过矫情。
将门关上,她走回林哲瀚身边:“那……就麻烦你了!”
然后未等林哲瀚回应,她就一溜烟进到卧室,客厅里,林哲瀚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嘴边浮过一抹苦笑。
锁了好!
锁了就让他彻底安心睡个好觉吧。
程辰关了灯,躺在床上,想起客厅里睡着的男人,心脏像擂鼓一样砰砰不断。
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意志却清醒得份外磨人。
半醒半梦间,隐约听到外面的咳嗽声,她拢了拢被子,觉得冷气开得实在有些太强。
伴随着凉丝丝的冷意又迷迷糊糊睡着,再被吵醒是听到外面脚步走动的声音。
她心里有些慌,赤着脚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趴在门边听外面动静。
他好像咳嗽有些加重,走动应该是给自己倒水,然后又去了厕所,听到咳嗽声夹杂着马桶抽水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他好像重心不稳倒在沙发上。
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程辰握着门把手,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
天人交战良久,反复从床上坐起又倒下,再第N次听到连续不断的咳嗽声后,程辰终于没按捺住开了房门走出来。
客厅里亮着微弱的小壁灯,林哲瀚一米八几的个只能蜷缩在没他长的沙发上。
一床薄薄的毯子已经被他踢到地板上。
他好像很冷,双手放在颊边,睡姿有几分像小姑娘。
程辰捡起地上的薄毯帮他盖上,这才发现他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冷!确实是冷!这得只有十几度的室温吧,这个男人,怎么把空调开得这么冷,是想把自己冻死吗?
程辰赶紧拿摇控器关了空调,又怕室内不通风,将阳台的落地玻璃门也拉开。
做完这些事情却没吵醒林哲瀚,看来他是真的累了。
见他还在咳嗽,程辰不放心的拿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巨烫!
这家伙!居然真的把自己给冻发烧了!清晨,微风吹着白色的窗纱轻舞飞扬。
一缕阳光打在沙发上,林哲瀚不适的眯了眯眼,想翻个身,却发现动弹不得。
伸长手摸了摸身上,一床白色的厚棉被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记得他只盖了一床薄毯的,怎么会有棉被在他身上呢?
伸手掀开厚重的棉被,林哲瀚摸了摸额头,汗黏黏的,估计是被这床棉被给捂出来的。
吞了口水润了润喉,昨晚咳了一晚总觉得有痰卡在喉咙,现在发现还干干的,但却觉得那口痰好像消失了。
有些头晕脑重站起来,发现卧室的房门开着,他楞了楞走过去。
程辰并没有在房间,倒是床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枕头,看来他身上的那床棉被来自这里,是她给自己盖的吗?
林哲瀚思索着,心里微微有点泛甜。
想着去倒杯水,发现水杯底下压着一张便条和一叠百元大钞。
他犟了犟眉拿起便条,清秀的小字一看就知出处哪里。
“昨晚谢谢你收留,酒店房钱我已经留下了,程辰。”
看了一眼那叠红钞,林哲瀚面露讽刺,她倒是分得清楚,连当面告别都不愿意,是怕他吃掉她吗?
程辰从计程车下来回到自己住的酒店,穿着昨晚的晚礼服穿过酒店大堂,成功吸引不少路人目光。
她快速一步进了电梯回到房间。
一边换掉礼服,一边惦记着林哲瀚的情况。
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昨晚烧得那么烫,她去跟服务员拿了冰块帮他敷上,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降温。
还有一些治感冒的药丸,也是特意让服务员去买的,她放在喝水的杯子旁,想着他喝水就会看到,不过又有些担心他看到那些钱会不会气到把药给扔了。
程辰越想越矛盾,有点后悔留钱的举动。
明明留字条是想叮嘱他记得吃药,最后却写了些口是心非的话。
唉!
也罢!
伤了就伤了吧,让他受伤不是自己回国的目的吗?
换完衣服,程辰准备收拾行李,她订的是今天下午的机票回S市,对沙市不太熟,早点去机场总好过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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