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些许时间,一道人影从前方走来,步子中带了几分急切。
叶攸从高处看去,那人的面容逐渐清晰。
是周铭。
只见周铭停在阵法前,愣怔住,继而转头匆匆看一眼四处,想要离开。
“来了就别急着走。”带着笑意的话从沫白口中说中,有着丝丝危险。
“原来是你,引我到这儿想如何?”周铭脸色暗沉,手也摸向自己衣包内。
“你说呢,我与你之间能如何?用这个阵便引来了你,想必你所干的事,还是那么的龌蹉。”
沫白唇角的笑渐隐去,一步步走向周铭,冷声道:
“一直拖下去也是麻烦,你活着便是害人害己,不如在此做个了断的好。”
“你…简直可恨!莫以为我会怕了你。”周铭气急。
脱手便是几张符纸,带着血腥的味道。
沫白面色严肃,不退反进的与周铭斗在一起。
叶攸所在的位置高,能将下方的情景全数收入眼底,沫白是占据优势,可周铭的符纸极为凶恶,两人一时分不出胜负。
周铭突然气血不足,又是一道风团刮来,他踉跄一下摔倒在地。
爬了两次竟没能爬起,看着自己的左手,不禁恼怒道:
“说我阴险,你还不是趁我背对你,就用了符纸让我跌入深谷,这只手便是拜你所赐,你才是虚伪之人。”
沫白眼神古怪的瞧着周铭,颇感无语。
先说那事他没做过,还有,只有能力不足才会中符纸的招,这种话周铭也好意思说,简直让他无言。
无意与周铭多说,沫白伸出手虚空画着符咒。
周铭双眼瞪大,已看清那符咒威力,又不甘心就此殒命,一咬牙,从怀里拿出一个棱镜,而后对着棱镜念叨起来。
沫白瞧着周铭手中的棱镜,眉头轻皱,眼中有轻微的疑光闪着。
随着周铭的咒语,棱镜表面发出幽暗的光,在周铭脸色煞白之际,终于停止念咒。
而棱镜表面也幻化出一头丑陋的猛兽,张着獠牙朝沫白扑去。
一股腥臭扑面,沫白倒退一步,面色变得愈加严肃。
而周铭看准机会就想逃走。
只是转身之际,面前多出一个人来,周铭惊吓之间倒退几步。
这个人自然是叶攸。
她在上面观望了许久,见情况似有变,就悄然的下树,然后潜伏到周铭身后,伺机帮帮沫白。
瞧见周铭想逃跑,她第一时间就到了周铭身后。
再说周铭,他看清是个柔弱的女子,满脸不屑的道:
“就凭你也敢暗算我,不自量力。”
说着,随手拿出一张符纸来,道一句口令,就冷眼看着叶攸,想看她痛苦的样子。
只是…
符纸是飘出去了,可怎么她能拿在手中,还…撕掉了?
莫非符纸失效?
不会啊,这里灵气充裕,怎会失效。
“不可能!”周铭惊疑万分的低喉着。
不信邪的再用几张符纸,却是无一例外的被叶攸撕掉。
背后碰到什么,转头一看,是沫白!
沫白危险的笑着道:
“什么不可能?说来我听听,算了,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还是永远闭口吧。”
周铭脸上神色变幻着,还没做出反应,头顶多出一张符纸,表情一僵,继而软倒在地。
沫白走到叶攸身前,冰冷的眼底多了一丝笑意,道:
“这次总算没帮我倒忙,有进步。”
叶攸:“…”
这是好话吗?她可以理解为他在谢她,对吧…
眼眸微转看向倒地的周铭。
“他怎么处理?”
“拖去荒山喂野狼,即可。”沫白唇角的笑意微深,语气还带着轻松,只是话中意思却是冰冷浸骨。
拖住周铭的一只手臂,沫白的动作真是按着他话中意思来。
叶攸看了看沫白表情的森冷,便不言的跟上去。
处理好周铭后,叶攸与沫白再次上马,朝着来时的路而走。
沫白简洁的道一句:
“那边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这一路,沫白没再赶时间,马匹走得颇为缓慢而安静。
在沫白周身似乎笼罩着一股暗黑的气,略显压抑。
叶攸坐在马背后方,瞧着沫白低迷的状态,莫明觉得这样的情绪与他不搭,想了想,道:
“需要我把肩膀借你吗?”
“什么?”沫白明显的愣一下。
随即转头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攸。
“我说…你都在瞎想些什么事?拿你肩膀来做何?”
“也罢,看你这体型也靠不了我,那让我靠着你吧,效果应当差不多。”叶攸眼眸眨动两下,话中的语气是十分正经的。
将头轻靠着沫白僵直的背,叶攸眼中闪过一抹淡笑。
沫白在叶攸靠过来时,浑身一僵,良久没放松。
眼眸深深的望一眼叶攸,沫白转头过去,默许了叶攸的动作。
“有关我的事,没什么想问的吗?”有些飘忽的声音传入叶攸的耳。
“没…你若想说,我便听着,不想说的事情便别说了。”叶攸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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