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筎身高不矮，而赵瑞的身材瘦小。如果是赵瑞做的，他绝对不可能从背后勒住秦筎的脖子。并且，活活把秦筎勒死。这个人一定比秦筎要高，要健壮。”
徐玉然松了口气，“那就不可能是陈向晚做的。他比秦筎高不假，可怎么也算不上健壮吧？看起来文文弱弱的。”
“如果，他的文弱只是装的呢？”叶清漪的手指轻轻抚过秦筎的眼睛，让那对不曾合上的眸子闭上。她叹了口气，“徐长老，我知道您是陈向晚的老师，您很难接受您的弟子会是杀害同门的凶手。”
“但是秦筎也是丹堂的弟子。再怎么说，也不能包庇。徐长老，等下我会让赵瑞配合我演一出戏，如果这出戏演完了，您还坚信自己的弟子不是凶手。那么我无话可说。”
叶清漪大抵对徐玉然有点了解，也知道自己三番五次的视丹堂规矩于无物，让这位首席长老对她有着不小的偏见。
恐怕徐玉然内心更希望她是凶手，也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是凶手。
但有些事情，陈向晚终究逃不掉的。她更在意的是，陈向晚在背后做的这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此人心机深重，不像是没有计划的人。
“好，好，我配合你！我全力配合。你要我做什么？”现在的赵瑞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块浮木。他自然要抓住这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刚才徐玉然的一番作为，赵瑞全看在眼里。他嘴上没有反驳徐玉然，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恐慌。唯恐徐玉然为了袒护自己的弟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拉出来做替罪羊。
“很简单。待会儿我会易容成秦筎的模样，趴在你的背上。你假装不知道我在，然后去敲陈向晚的房门，告诉他，秦筎的尸体不见了。”
望着叶清漪不经意露出两颗小虎牙的天真笑容，赵瑞却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寒。
这个小师妹，根本就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她以前种种的顺从，难道，也是装的不成？
见赵瑞麻木地点头答应，叶清漪也不嫌脏，直接扒下了秦筎的外裳，套在了自己衣服外头。
她把头发弄得微微披散下来，遮住半边脸。又划破自己的指尖，抹了点血在脖颈上。伪造出被割颈的假象。
现在正是黑夜，不必太过麻烦。就可以达到颇为吓人的效果，况且，心里有鬼的人对这样的场景想必会更敏感！
徐玉然拧着眉头看她做完这些，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默许。更别提一旁早就一副看戏表情的青冥子等人。
倒是墨凌逸“唔”了一声，“徒儿，秦筎比你高一些。”
被叶清漪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
赵瑞依言蹲下后，叶清漪一跃而起，直直地挂在了他的背上。她两只手环抱住赵瑞的脖子，在背后凉凉地说：“去找陈向晚。”
阴恻恻的声音让赵瑞差点吓得软倒下去，他有一种真的被秦筎趴在背上的错觉。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紧张。叶清漪道：“陈向晚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或是你替他顶罪。全看你等会儿的表现。明白么？”
赵瑞哪里敢说个“不”字？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背着叶清漪往陈向晚住的地方走。
因为在找鬼魂的感觉，是以，叶清漪没有让赵瑞等到了地方再开始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