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神，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神？”叶清漪有些好奇。黑暗神早已陨落，遗留下来的影像不可能将他的一生完全论述。
他们在蛮荒洞府看到的，不过只是浅显的一点儿罢了。她家夫君既然是金帝转世，金帝又是光明神所生。总该对黑暗神有所了解吧？
这个问题显然超过了慕枕言能回答的范围。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桌上的地图，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黑暗神与光明神明暗双生。最了解他的人，便是光明神。可惜，光明神已经陨落。而五帝，也不过是光明神一念所生。我们，并没有关于黑暗神的记忆。”
“黑暗神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同他历过千载的光明神才知晓。”
叶清漪恍然：“因为没有人了解，所以秦枯荣是在玩火自焚？”
“正是。”
——
最终，费尽心机得到的三张残图算是彻底作废。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慕枕言还是决定再去积雪山一趟。他心里多少抱点侥幸，希望五彩琉璃碎片还在积雪山。
追根结底，是因为慕枕言到如今还没有感应到其他三帝的气息。
黑暗神觉醒是必然，五帝却只余两帝。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叶清漪则留在刀宗，她把空间戒指里那三百株药材拿出来放到桌上，随后又把浩玉珠握在手心里。
墨凌逸留给她的那本融灵之法书籍她还没有好好研究过。现下正是时候，横竖刀宗都是认识的人，她也不避讳，径直翻开来看。
……
半个时辰悄然而过。待叶清漪收起书籍，这才惊觉自己身旁多了个人。准确来说是个黑衣黑裤的少年。
少年不吵不闹，眸子里盈满水汽。见叶清漪看过来，他一把抱住叶清漪的胳膊，习惯性把脑袋在她胳膊上蹭了蹭，嘴里发出：“喵呜”一声响。
叶清漪嘴角有些抽搐。
“小黑？”
她试探着唤了一声。
少年的眼神逐渐清澈。
而后他猛地窜了出去，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想起自己方才做的蠢事，小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主，主人……”
小黑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把自己胳膊。脸庞上尽是诧异。
叶清漪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从她与小黑签订契约，小黑不是窝在她怀里当黑猫就是变回本体。几乎不会以人类的形象出现，即便出现，也不该是一副茫然的模样，更遑论干出用脑袋蹭胳膊这种羞耻度爆炸的事情。
看小黑的反应，明显他自己都没料到。
此刻的小黑更是有一点炸毛地站在距离叶清漪五米开外的地方。
叶清漪怎么唤他，他都不过来。也没有变回猫咪。
小黑身上的能量有暴走的趋势！
想起拍卖行里，白月溪与自己说过的话。叶清漪眸色渐深，看来，是时候带小黑去一趟升灵塔了。
“喵呜！”小黑白皙的手指挠了挠，竟然长出尖锐的指甲来。
“……”
猫化了？
叶清漪看着浑身紧绷活像炸了毛且无法控制自己的小黑，狠狠心，把烬叫出来。一爪子给小黑拍晕了过去。
不这么做，万一小黑暴起出去伤到刀宗的弟子或是因为应激反应伤到他自己，可就麻烦了。
烬望着被拍晕后仍旧没恢复成原形的少年，略略蹙眉：“丫头，这头豹子留在身边，是个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