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治疗,诊断为心梗,后实行了心脏手术。虽然父亲保住性命,可是一直感到心脏不适。市中心医院对他进行诊察,也未说出子午卯酉。见老父日受病痛折磨,我带他去京城,经首都一家大医院专家检查,认为所用心脏导管可能有问题,但是难以确定。
父亲整日呻吟不止,我心如刀绞,多次找鲁正朗院长和主治医生郑写意,他们带搭不理,否认心脏导管有问题。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花钱雇用私人侦探对此事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市中心医院重复使用心脏导管。
我父亲使用的导管很可能就是这种二次利用的导管,而我们花的却是新导管的钱。花钱多少我们认了,但父亲的病情令我们担忧,希望有关部门弄清心脏导管的真相……
放下这封信,高勋略微思索了一阵。怎样处理此事?目前立案侦查尚不成熟,只是患者家属的一封信,没任何证据。但警方不能冷漠视之,要管,要弄清事实真相。
“高峰嘛,”高勋绰起电话,“你和高翔一起来我办公室。”
几分钟后,高峰一个人进来,高勋朝他身后看,问:“高翔呢?”
“有人找他。”高峰见高局长疑惑,进一步说明:“舒婷要求见他,说谈个要紧的事。”
“舒婷?”
“阮培成案子涉及的重要女人……”
“是不是陈涓说的她前夫的‘二奶’?”高勋问。
“正是她。”高峰说,“舒婷曾经是鲁正朗的‘二奶’,现在他们已分了手。高局,舒婷还是死者阮培成的情人,我觉得阮的情人成为卢的‘二奶’过程有必要查清,说不准可获得阮培成被杀案的蛛丝马迹。”
高勋悠然又惬意地点燃支香烟,然后将香烟盒推给高峰,他没客气抽出一支,说:“高翔说接触舒婷,发觉她与阮培成的关系非同寻常,谈到鲁正朗则三缄其口,讳莫如深、小心翼翼……今天主动找高翔,不会是贸然站出来,讲出什么内幕吧!”
“陈涓、舒婷这两个女人的线索要紧紧抓住……”高勋讲了些自己的想法,具体怎样做,由负责此案的刑警支队长高峰去安排,他决不干涉。
他将燃到滤嘴的香烟头捻灭在玻璃烟灰缸里,说:“我这有封至上而下批转的群众的来信,你先看看吧,然后我们再研究。”
高峰看信。
高勋揪掉窗台上的一品红的一片黄叶子,朝远处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