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那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挂钟,白色的塑料壳,白色的钟面,钟面上是黑色的阿拉伯数字和黑色的表针。
只是好像这个挂钟之前被摔坏了,塑料壳和后面的表盘、表芯脱离开来,除此之外,看起来和商店、超市里面出售的钟表没有任何区别。
“很普通的一个钟表,怎么了?”吕露知道戈高特意让她看看,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太寻常的地方,只是自己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
“你再仔细看看,稍微用点心就能发现,别什么都想等现成的答案。”戈高却没有回答她,而是把钟表塞给她,自己又拿起了另外的一样东西。
吕露听他这么说,只好端着表盘细细的端详起来,最初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结果看了一会儿,还真的被她看出了点问题。
“哎?”她有些奇怪的拍了拍旁边的戈高,把表盘举起来冲着有光线的地方,“这个六点的数字六上头,怎么有个小孔儿呢?”
“你终于发现了!”戈高听了她的疑问,笑了,点点头,“我说的就是这个。”
“你回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能不能大概猜测出来原本这个挂钟是挂在哪里的?”戈高问吕露。
吕露努力回忆了一下,她记得客厅的墙壁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倒是卧室里面,与那张双人床相对的那面白墙上面,印象中似乎有一枚钉在墙上的钉子,位置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当时自己看到的时候心里还犯过嘀咕,觉得那个位置,挂照片或者挂画,不当不正,不高不低,实在是很不好看,如果是挂衣服呢?
孤零零的在墙上钉一颗钉子挂衣服?显然更不现实。
“你过来帮帮我!”吕露站起身来,招呼着戈高跟自己到墙边上去,在墙上比划了一个差不多的高度,把挂钟递给戈高,“你把那个挂钟放在这个高度上拿好。”
戈高依言拿着挂钟,端在吕露所指的那个高度上。
吕露向后推开两步,蹲下身,眯着眼睛朝钟面瞄,瞄了半天站起身来,对戈高说:“我的天哪!这个挂钟原本应该是挂在那个出租屋的卧室床对面的墙上,那个小孔该不是……”
她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因为觉得有点过于大胆。
戈高等了一会儿,发现她没有说下去的意思,拿着挂钟走回来,把表盘翻过来,对她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别对自己那么没自信,就算说错了又怎么样?谁也不会处分你。”
“是为了偷拍,给针孔摄像机留的拍摄孔么?”吕露见戈高执意要让自己说出来。便也索性把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
戈高点点头,指指表盘后面距离小孔不远的地方,一处因为被胶布粘住,所以扯断掉的细电线:“这东西就不是这种挂钟上面原本应该有的东西,很显然是有人匆匆忙忙的想把粘在表盘后面的什么东西撤掉,不小心把那东西上头的电线拉断了,所以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原本这个挂钟极有可能就是挂在卧室的床对面,里面安装了偷拍设备,这么做的目的么……估计不用说也都明白了。”
“我的天哪,那假如能够证实任恒基真的去过那里,那这件事岂不是涉及到一个设计好的阴谋?有人早就挖好了陷阱。等着任恒基往里面掉呢!”吕露觉得这件事的发展有些出了自己最初的想象,不免有些惊讶。
“余下的这些东西我来处理,你现在就着手调查一下,看看那个租房人的信息到底是真是假。”戈高对她说。边说边回到那些没有来得及被丢弃的垃圾跟前,蹲下身继续翻找检查起来。
吕露一边答应着一边拿出租房合同附带的身份证复印件,根据身份证号码,从户籍系统当中查找起来,很快就查到了证件号码相符的人。
并且发现与房东提供的身份证复印件照片、姓名等等信息全部一致,也就是说,这个郑娜倒是确有其人,并非伪造的假证件。
“查到郑娜的个人信息了,”在把郑娜的信息进行了一番汇总之后。吕露才过去对戈高说:“这个郑娜只有初中文凭,祖籍是距离咱们这里很远的K省,父母都是农业户口,郑娜的名字是真名,没有改过,她也没有任何处罚记录。”
“唔……那就有点奇怪了。”戈高一边摆弄着一个已经被压扁了的台灯灯罩,一边听着吕露的介绍,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头,咕哝道。
“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奇怪呢?”吕露不太明白。
“你想一想,以咱们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任恒基是那种不缺女人,但是也从来不会亏待了与自己有关系的女人的那种男人,对吧?”戈高帮她解答疑问,“这一点从跟他有关的那些女人身上都可以得到答案,所以如果这个郑娜真的是和任恒基有关系,她想要捞好处,不需要通过这种近似于要挟的手段,假如是别人指使她这么做的话……一个底子这么干净的人,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会愿意为了多大的利益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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