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瘦的书生显然很自信,他说完以后还很轻蔑的朝着周围的同伴们扫了一眼。
“恩,你的话有些道理。”司马固笑了笑,“作为一名统领三军的主帅,确实需要为手底下的士兵去考虑,这样的人才是一名合格的将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刘尔德”
高瘦的书生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在发言之前他就已经想过好几遍了,无论怎么说,他的说法都是极为正确的,果然不出所料,司马固赞扬了他。
能够博得司马固的赞扬,他应该是他们堂里的第一人吧。
这时,他一脸傲气的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赵灵儿,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清虚公主能够注意到他,那就更完美了,他作为刘太尉的长子,平时根本不会有机会得到清虚公主的青睐。不过让他感到失望的是,不远处的赵灵儿正把注意力放在整理她的长发上面,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这位刘尔德说的很不错,我希望以后大家如果有可能来到军队中一定要记住这一点,为将者不辱下,方被敬之,为将者不已傲居,方被捧之。”司马固扫视了一圈,看到那个刘尔德还在站着,并用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
“但是仅仅这样做还是远远不够的,作为一名领兵打仗的将军,永远要把大宋的利益放在首位,面对困难,永远都要迎难而上,我举个例子,在我们宋朝府路之间,军队里的待遇都不太一样,好一些的地方,比如我们成都府府军,所拿的军饷是一般府军平均水平的五倍,而就算是在京师,负责城防的皇城司和禁军的岗位,待遇也各不相同,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们作为军队的主帅,你们应该是率领底下士兵去找上级大人要求提高待遇呢,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好自己的本职呢?”
司马固反问底下的书生们,而那些书生也纷纷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大家都是为朝廷卖命,都是大宋的军士,当然不可能分成三六九等,只有真心的为属下着想,才是受人尊敬的大人,如果是我,我会去要求自己的应有权利。”
“我觉得本职是任何军人都应该做的,但是也不能盲目的去找自己的大人,应该私下里谈比较好些。”
“是啊,士兵们有情绪必须尽快解决,如果让这种负面情绪带到战场上,那就不是银子所能解决的了。”
也有书生反问着,“司马固统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在军队中,如果有军官这样做的话,通常我们会把他定义成为……”司马固看了那个发问的书生,他的嘴角无意间『露』出了一丝冷笑,“哗变。”
“什么……哗变?”
他的话一出口,底下的书生立刻纷纷议论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是哗变呢?这是为了扞卫自己正当的权利啊。
“没错,就是哗变,”司马固淡然的说道,“因此,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军队是一个严肃的地方,如果有人因为不满聚众闹事,我们就是这么定『性』,身为军人,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国家的需要,而不是自身的利益,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倘若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自身后果的话,那么这样的军人又怎么能奢望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换句话说,如果军队中每个士兵都这么想,都想讨价还价,那么假若敌对的一方给出更优厚的条件,那这些军人会不会就因此而叛国了?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几年前延州知州范雍,他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司马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原本就很少的笑容又消失掉了,眼神又回归到了之前那种极为严肃的表情上。
延州知州范雍率领雁门关背叛那件事,不但差一点让汴京城彻底沦陷,还让大宋名将刘平将军和麾下的几万名宋将士饮恨沙场,若不是后来的曹彬率领新军团力抗西夏骑兵,老将李继隆率一群老弱病残死守汴京城,汴京会战差一点提前结束,这是是宋朝军界罕见的耻辱,也正因此,大宋护龙堂从未放弃过对延州知州范雍的探查,从未放弃过对他的追杀。
不过至今为止却没有任何的消息,延州知州范雍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彻底在世上销声匿迹。
“长幼有序、礼义廉耻、忠君爱国,当你们进入御林书院的时候,相信你们的第一任夫子就这样告诉过你们,但我要说的是,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们记住一点,那么以上这些将会永远的伴随着你们终身,这就是‘奉献精神’。”
书生们静静的听着司马固的讲话,所有人都被他沙哑的嗓音中那种情怀深深的吸引住了。
司马固沙哑的嗓音并不是天生的,这是长期在校场上高声大喊导致声带撕裂造成的。
“作为大宋军人,只有对我们这个国家付出我们的忠心、无私的付出自己的热血、奉献出我们的一切,面对任何困难,我们的军队才会义无反顾、势如破竹,勇往直前,才会成为一支真正让对手胆寒的无敌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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