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之盯着那被照亮的脸,目光落在小巧的嘴唇上,殷红的唇色,泛着诱惑。
顾寒之离笙歌远了些,
:“你倒是保存的挺好。”
笙歌似是听到他的这句话,一只手握了握鲛珠,喃喃道
“意相思~”
顾寒之本就不苟言笑的脸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竟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倒是还记得。”
话音刚落,顾寒之就感觉到一双微凉的小手捧上了自己的脸,令他不知所措,一凉一热之间,让顾寒之生了异样,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他从未体会过,他本该将她的双手拉开的,可是,他却忘了动作……又或许,他此时根本不敢再去拉她的手。
那双小手的主人扳了扳他的脸,一双清澈的眼睛已不再浑浊,似是恢复了清明,可是顾寒之知道,她一定还醉着。
:“还不是因为你。”
她说。
顾寒之一时不解她这话的意思,便问她
:“什么?”
笙歌又说了一遍
:“都是因为你我才出来的。”
笙歌说这话时竟带着些委屈。
顾寒之这才想起来,刚刚在酒楼她也说了这句话,原来这丫头溜出来,是因为他吗?
顾寒之更加不解了,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了?便问笙歌
“为什么?”
笙歌知晓他是在问为什么自己是因为他才出来,小脸带着些阵阵的失落,双手从他的脸上落下,又重新摸上挂在胸前的鲛珠。
:“因为你让我害了相思啊。”
顾寒之被她这句话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她并不清醒的样子,只当是她在说笑,便引开了这个话题
:“笙歌?”
:“嗯?”
:“你讨厌那个小二吗?”
笙歌还没想起来他口中的小二是谁,又顿时想起来自己今日就只接触了那个醉仙楼的店小二,一时迷惘的问他
:“为什么要讨厌他啊?”
说完还疑惑的看着顾寒之。
顾寒之:
“他把你赶出酒楼了,他还推了你。”
笙歌在听完他的话后却是笑了一声
:“我就说你小气嘛,按你这么说,全天下那么多势利小人,你莫不是都要与他计较?”
蓦的又添了一句
“不过是他的生存之道罢了。”
顾寒之从未想过她会有如此见解,那么,她行偷窃之事,也是为生存吗?就像当初的他一样,为了生存,选择杀害~
原来,每个人都会为了生存,而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或善或恶或痴或嗔,又有谁会去评判呢?
顾寒之听完她的话,对着坐在外面赶车的夜说道
:“夜,今夜便放了那小二吧,但是须给点教训。”
夜:
“是。”
顾寒之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问笙歌:
“你觉得我小气?”
笙歌没回答他,只因她已沉沉睡去,马车驶的平稳,竟让她靠在车沿上便睡着了。
马车正在路上行驶,却听得吁的一声,夜松开了驾着马车的缰绳。
站在夜面前,拦截住马车的正是墨痕。
此时墨痕一脸生气的朝着马车走去,正要上车,便被夜挡了去,墨痕厉声道:
“让开。”
夜也颇为强硬的道了声:
“墨痕公子,待我向主子禀报一下。”
说着便朝马车内喊了声:
“主子。”
只听得马车内淡淡传来一句:
“不必理会。”
听完这句话的墨痕额角直暴青筋,夜正要再次赶车离开,然而墨痕却突然越过他向那马车内的人出手。
只见墨痕身子在外,一只手却在马车内打斗,引的车帘颤动不已,如此打过几个回合,墨痕却闷哼了一声,身体飞下马车。
马车内
“走吧。”
夜点了点头
“是。”
只留下墨痕一个人恨恨的盯着马车渐渐远去。
却也暗暗放了下心。
她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