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从棋盘上起来,听到了一声淡淡的评论:
“不雅。”
他背着她,还能看到她不雅的样子,难不成后背长了眼睛?
不过笙歌早已习惯了他这副语气,咳咳喉咙,清了清嗓子,左右敲打的问他:
“顾寒之,你今年应该也有二十岁了吧?”
笙歌是不知道他的年龄的,如此说,不过是为了让他本人意识到他今日生辰罢了。
听完笙歌的这句话,顾寒之放在身前的手紧了一紧,他大约知道了笙歌今日为何前来,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如何作想。
顾寒之转过身来,一眼撞进她的那双极浅的眸子,看的笙歌有些无措,忙避开了他的眼神,他说:
“嗯。”
笙歌愣了愣,没想到真的被她猜中了,眼珠转了转,干脆大声的说了出来:
“今日,可是你生辰?”
他依旧一句淡淡的:
“嗯。”
笙歌忙不迭的从地上坐起,插着腰到他面前来,她只到他胸口,所以笙歌只好仰着脸去看顾寒之的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顾寒之从未离女子这般进,在笙歌凑上来之前就已后退了一步,笙歌也不理他,只问他:
“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顾寒之似是被这句话惊到了,他的一双手握的更紧,目光紧紧的盯着笙歌,却是不说话。
喜欢的东西吗?应该是没有的罢,他如此想着。
笙歌见他对自己的生辰也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顿时有些生气,笙歌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上前一步把东西塞进他手中。
顾寒之见她如此,也不低头看手中的东西,只是那东西却被他拿在了手中,有些滑,应该是用极好的丝线编织的,眼神依旧紧紧的看着笙歌。
顾寒之:“你……”
笙歌拉了他的手腕,举起了他的手,道:
“喏?”
顾寒之的手腕被她拉在手中,那只手又紧了一紧。
他这才低头看笙歌给他的东西,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用来系配饰的,颜色是极浅的蓝色,与他常穿的白衣很配,上面的花纹编的很是精致,且不显俗气……
他问:“为何?”
为何送他这个佩穂?
笙歌说:
“平日里见你也不带什么配饰,但如此洁白的袍子,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玉佩什么的我可送不起,这个佩穂可是我亲手做的,丝线也是上等的,若你用,那便自行挂个配饰,若是不用,那便,那便扔了。”
顾寒之:“嗯。”
笙歌又不如意了,:
“你嗯什么嗯啊,不许扔了,这可是我辛苦做的,你若不要,便还给我。”
说着又要去抢,却被顾寒之躲开了,他说:
“我没说不要。”
“什么?”
“没说不要。”
笙歌停止了动作,就那样站立在原地,她没听错吧?
待笙歌反应过来时,竟捂了脸,须臾,她听到他的声音:
“你向来如此爱反悔吗?”
笙歌把手放下,:
“什么?”
“鲛珠,和它,你都要反悔。”
笙歌明白了,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笙歌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谁让你态度不明的。”
“我没有态度不明,是你自己心思不定。”
顾寒之收了礼物,笙歌便也松了口气,倒是有些娇嗔的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
脸上露出了笑颜。
顾寒之看在眼里,有些出神,他想,若是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