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之看着她的笑颜,手下紧了几分。
“我给的冰岩诀,抄了吗?”
笙歌见他提及此事,心下一个咯噔,自己从他生辰那日起便回了若轩那里,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自己哪有时间抄,只能悻悻的说道:
“那个,好像还没抄。”
“那便现在抄吧。”他淡淡道。
“什么?现在?”
“嗯。”
“可是我的伤还没好呢。”笙歌反驳道。
“手还没废。”
“可是……”
笙歌还想说些什么,看到顾寒之那张自带寒气的脸,终是不敢再说些什么,乖乖的跟着他到了书房,再次将那本冰岩诀拿了出来,口中嘀咕着:
“就是这东西害得我冷的打颤。”
顾寒之内里不浅,自是听到了她的这句嘀咕,问她:
“你私自修炼了?”
听着顾寒之有些严肃的质问,只能老老实实的回道:
“那日我不过一时好奇,才去想着试一试的。”
顾寒之听她这句话,:
“可有什么不适?”
笙歌这下可叫了起来:
“有啊,根本就练不了嘛!我还没开始,就被冻的半死了。”
顾寒之心下了然,问她:
“你想学吗?”
笙歌从上次皇宫遇险就已经知道了力量的重要性,她也看到了自己的弱小,此时顾寒之如此问她,她自然是非常乐意的,忙点头:
“想!”
顾寒之盯着笙歌那双颜色极浅的眸子盯了好半晌,想起那日她在街上能够控制雨水,不由的沉思了起来。
笙歌见他半晌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教自己,便说道:
“若你不愿教就算了。”
顾寒之敛了心神,道:
“还是先抄十遍吧。”
笙歌苦了脸,“还要抄?”
“嗯。”
“笙歌?”
“怎么了?”
“把我给你的鲛珠拿出来。”
笙歌不解的自脖子上取出鲛珠,打开暗扣,将珠子取出,顾寒之看着躺在手中的鲛珠,喃喃道:
“又亮了许多。”
笙歌一直把鲛珠戴在脖间,也未曾注意到它有什么变化,此时听顾寒之这样说,也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那珠子果然又变的通透了许多,莫不是这珠子喜欢自己?笙歌自恋的想着。
只有顾寒之知道那珠子的不同,手心感受着那珠子传来的温热,这颗相思珠他自小便有,是师傅给他的,他从未感觉得到它的温热,相反,以前这珠子在他手中的时候,是冰凉的……这一事实,让他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也许,这一切的不同,都缘于笙歌……
相传,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
过后的沧海桑田,关于鲛人的传说早已灭绝,这世上只有夏侯家一直守护着鲛人族的秘密,为何会是夏侯家,这就又是一番传说了,只知道夏侯家世代守护的那颗意味着诀绝的血珠,是鲛人的一颗血泪。
人类与鲛人族的爱恋,往往不得善终,故而流下相思泪一颗,血泪一颗,意味着一对恋人的离思别恨。
顾寒之心中也有不解,既然鲛人族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为何师傅会有一颗相思珠,又怎么知道南海还有鲛人族留下的宝藏呢?还有那只有鲛人族才会的控水术……笙歌的身份,又是什么?
顾寒之将鲛珠递回给笙歌,心中虽有疑问,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会调查清楚……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传话:
“公子,冷锋大人求见。”
听到这话的两人皆一个对眼。
笙歌:“这老匹夫来干嘛?”
顾寒之对着外面说道:
“我知道了,让他在前厅候着。”
外面的人领了命,:“是。”
见顾寒之要起身,笙歌忙他住他:
“你要去见他?”
顾寒之反问:“不然呢?”
“你在这好好抄写。”
说罢,便理了理衣服,独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