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笙歌醒来时,天色已经至黑,笙歌本就是浅醉,如今酒劲已过,自然并没有诸多不适,她从床头坐起身来,闻到房中的味道,
“怎么有股檀香的味道?”
而且这股檀香并不似普通的香,笙歌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甚是好闻。
“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笙歌一个惊觉,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在酒楼里喝醉的,可到底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笙歌如今十分懊恼,也十分后悔自己因为一时的贪杯而跑去喝酒。
“叩叩叩~”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笙歌这才穿上鞋子,
笙歌打开房门一看,竟是个小侍女。
“姑娘,家主举办宴会,让我请您一起过去。”
笙歌一听,问道:
“什么宴会?”
那侍女是得了令才来的,生怕笙歌不去,便解释道:
“是家主为了感谢各位来参加比武大会举办的宴会,所有人都去了,现在就差姑娘您一人了。”
就差她一人了,笙歌本想着不去赴宴也罢,如今被这侍女一说,竟也不好推脱,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那侍女忙道好。
等到笙歌来到宴会上时,却是是众人已经到齐了。
不仅到齐了,笙歌醒来的晚,想必这宴会已经开始了,那厅堂的正中间,一身粉色舞衣正舞的起劲的人不是尚茗纤又是谁?
而且这满堂的人哪一个人的目光不是落于她身的?
笙歌正想问问那小侍女自己的座位在哪儿,可转头一看,那本该站在自己身侧的侍女竟然没了踪影。
而那个正舞的起劲的人在看到门口处站着的人时,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尚茗纤足尖点地,横空飞起身来,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酒杯,当她再次落地时,一只腿向后伸起,对着她面前正坐的人倒出一杯酒来。
她对着那人露出一个自以为风靡万人的微笑来,
“使者大人,小女子敬你一杯。”
而站在门口,正愁苦着无处可坐的笙歌也恰好看到了这女有情的一幕。
不知为何,笙歌在看到这一幕时,心口有些不舒服,尚茗纤的容貌匹及那个人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为什么看到他们如此,她会这般的难过……
因为笙歌来的晚,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被敬酒的顾寒之也以为这只是一杯待客之酒,便从她手中将酒杯接了过来,轻抿了一口后便放下了。
但是这一举动足以让尚茗纤感到希望,让在座众人以为这两人彼此看好,女子示爱,男子接爱,倒是女有情男有意。
若是顾寒之懂得男女情爱,他也断不会接这杯酒,更不会当着笙歌的面接了那杯酒。
落腿之后的尚茗纤朝着笙歌这边挑衅的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去了。
而笙歌则莫名觉得奇怪,她怎么觉得,尚茗纤这番举动,倒像是做给自己看的,可是自己同那顾寒之没有半分关系,且不说自己如今带着这样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就连那梦连清也比自己出色,笙歌严重怀疑,她是不是恨错对象了?
“小笙儿,你怎么也来了?”
突然,堂上传来南宫陌的声音,
在听到这声声音之后,笙歌还在心底松了口气,亏的还有人会看见她,否则,她可真要转脸走人了。
南宫陌见笙歌站在门口处,便赶紧从座位上起身走了过来,
“你怎会在此?”
笙歌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不是有宴会吗,我就来了啊?”
笙歌转眼看了看四周,这尚家确实并未给自己留座位。
南宫陌拉着她做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对面就是顾寒之。
笙歌才刚刚落座,一抬头,便看到了那张脸,笙歌慌忙的躲开目光。
坐在对面的顾寒之在看到她落座于南宫陌的身侧时,目光就已经开始深沉,那犀利的眼神,似乎是要将笙歌给看穿。
笙歌一时也不敢抬头,拿手戳了戳坐在旁边的南宫陌。
“这尚家既然请我来,却又不给我设座位,我可不相信这尚老爷子年纪大了,忘了一个人。”
听到笙歌这么说的南宫陌侧目,
“你不知道吗?”
笙歌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更加迷茫了,
“知道什么?”
南宫陌目光瞥了眼顾寒之,
“刚刚已经有人向尚老爷子请示过说不要派人去打扰你的,以免妨碍了你休息。”
笙歌一听,想了想刚刚尚茗纤有些挑衅的眼神,便也大约知道了什么。
若是这尚府真有心请她过来,那为何不在宴会之前就去叫她,偏偏要等到宴会开始,恐怕那尚茗纤就是想让她看到刚刚那一幕罢了。
笙歌知晓了这其中的原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道:
“我可是被一个侍女正儿八经请过来的。”
南宫陌听她如此说,便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
“难不成有谁想让你出丑?小笙儿,你本事不小啊,刚来尚府,便有人记恨上你了。”
笙歌一个撇嘴,
“欲加之罪!”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对了,你说有人向尚老爷子请示过了,是谁啊?他怎么知道我在房中休息?”
听到笙歌这么问,南宫陌当然并不想再让笙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他拿起一块糕点往笙歌嘴里塞,
“吃你的东西吧!”
笙歌瞪了他一眼,将糕点狠狠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