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我们……”
南宫陌看着她道。
笙歌看了看顾寒之,有些说不出话,最终道了声走吧。
只是他们想走,但顾寒之却不让,或者,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放她离开。
笙歌看着拦在她面前的顾寒之,
“放我走吧,”
顾寒之皱了皱眉,对她伸出了一只手,
“笙儿,过来。”
笙歌摇了摇头,
“你等着我,等我回来找你。”
顾寒之愣了一下,她真的会回来吗?
“信我。”
顾寒之放下了手,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来找我,如果你没有来,我就重新把你囚禁起来!”
伽罗国……
“小主子,国主要您去偏殿一趟。”
笙歌来到伽罗国已经三日,听到外面宫女的禀报,她这才起身。
自三日前国主运会一棺冰棺,又令全朝上下举丧了三日,众人也知道了国主带回一女子,名慕笙歌。
笙歌身着白衣,由着一小宫女引来偏殿。
偏殿名曰昭华殿,殿内皆为白冰,由十三年前建成。
如今殿内的正中心放着一棺冰棺,冰棺面前站的正是慕向挽。
“母亲。”
笙歌唤了声殿内的人,慕向挽这才转过身来,看到笙歌之后露出了一抹微笑,
“笙儿来了?”
“嗯。”
不知道为什么,笙歌见到她这般,心里尽是酸涩,或许是这几日心力交瘁的缘故,慕向挽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母亲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慕向挽拉过她的手,道:
“笙儿,你要离开对不对?”
笙歌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但她确实是要离开的。
“嗯,我想去查查顾寒之身上的毒。”
“笙儿,顾寒之身上的毒,你还是去问尚夫人吧,如果我猜的没错,顾寒之身上的毒应该就是尚夫人的手笔。”
“嗯,我知道了。”
“还有雪城那件事……”
“母亲,雪城那件事,有墨痕在处理,我也打算去一趟,那里有些事,有些细节,我需要亲自弄明白。”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我让紫衣跟着你,多少有个照应。”
笙歌本想拒绝,毕竟她身边有个尚毅跟着就行,但是看到她有些希翼的眼神,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好。”
笙歌快马加鞭,一路直达雪城。
一个月。
他还在等她。
“主子,笙歌小姐,笙歌小姐就在城门外面!”
回来禀报的人气喘吁吁的向坐在主位的人汇报着,墨痕听到来报,立马丢了手中的公文,显得激动又高兴。
“快带我去!”
城门外,笙歌三人刚弃了马匹,就听到几声浩浩荡荡的马蹄声,为首的自然是一袭黑衣的墨痕。
看到那道身影,笙歌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墨痕翻身下马,忙跑过去,
“笙歌怎么来了?”
笙歌回道:
“来看看案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曾智深和乐拂衣可都还在?”
墨痕看到她如此关心这件事,便向手下人吩咐道:
“把他们两个的供词准备好。”
又对着笙歌道:
“我们先回驿馆,待会我派人把整个案件的过程给你送去。”
笙歌道了声好,又将身后的紫衣拉了过来:
“墨痕,这是紫衣。”
紫衣行了个礼,
“痕太子。”
墨痕对她点了点头。
尚毅也站了出来,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墨痕虚扶了他一把,示意他起身。
回到驿馆之后,笙歌让紫衣和尚毅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自己则取了曾智深和乐拂衣的供词。
“笙歌,在吗?”
门外传来墨痕的敲门声。
笙歌起身打开房门,门外墨痕正端着一碗热汤。
“夜深了,我看你房间灯还亮着,晚饭你也没吃,就吩咐厨房给你熬了些热粥。”
笙歌有些淡淡的感动,从他手中接过热粥,端回房间。
“从前你最爱奚落我,什么事都要我自己做,如今待我这般体贴,我倒是有些不适应。”
墨痕听了,眼神中有溢彩闪过,
“阿轩疼你,什么事都不让你做,我怕他把你惯坏,自然要对你苛刻些,严厉些,如今你长大了,还嫁作了人妇,我若再不待你好点,恐怕你今后还想不起我。”
笙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怎么会。”
墨痕看着她将粥喝完才放下心来,他看着笙歌,有些沉重的说道:
“笙歌,顾寒之他……”
笙歌摇了摇头,
“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将我留在他身边。其实不用他强留,我又能去哪儿呢?”
笙歌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这两个月来他对她的囚禁有何意义。
“对了,除了曾智深和乐拂衣,就没有其他线索了吗?一条街一百多条人命,不能就这么不了了知了。”
墨痕点了点头,随即思索了一番,
“其实还有一个人,据说当初乐绣衣死的时候是有孕的,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存在,而且……如果那个孩子在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大的,可是至今并没有类似这样的人出现。”
听到他这么说笙歌脑海中闪过一道人影,是她被关在监狱时碰到的那个孩子。
“墨痕,那个关在衙门里的那个孩子呢?”
墨痕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
“什么孩子?”
笙歌想起来墨痕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困在牢房的那件事,所以他不认识那男孩也是应该。
“带我去牢房。”
墨痕皱了皱眉,道:
“笙歌,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去吧?”
笙歌立马拒绝道:
“就现在,立马带我去。”
墨痕拗不过她,便带她去了牢房,可是等到笙歌再回到上次关押的那个地方时,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被关在这里的孩子呢?”
笙歌问牢头。
那牢头挠了挠头,
“我也记得有个人被关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呢!”
笙歌看他这副模样,便直接问道:
“带我去找曾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