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云端没人了吗?还要我们这些外人去帮你们做这些事!”
起先,月无听到老头儿那个称呼,差点没有跳起来,在云端的时候,哪个人不是尊尊敬敬的喊他们一声世尊,就连顾寒之那小子对着他们也是恭敬的叫前辈,偏偏这个小丫头,刚上来就喊他们老头儿,而且紧接着就说了那么一大堆话,真是……
月无摇了摇头,反倒是夜明依面对这样的笙歌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笙歌和月无都疑惑的朝着他看了一眼,笙歌在想,这老头儿莫不是被她气疯了?
而月无则是为他感到丢人,怎么这老头子对这二人这般的纵容呢。
其实笙歌在他们开始讲云端的事时就已经醒了,直到他们讲完,她才从屋子里出来,在看到顾寒之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她的顾寒之已经回来了,但同时她又很担心,担心他会不会又重新变回那个冷漠无情,没有一批人气的顾寒之。
她一边担心着顾寒之,又要一边听着那两个老头扯那些云端的事情,虽然说她也曾向往过云端,然而在顾寒之面前,所有的大事都没有顾寒之的事情大。
而且想起自己因为种了情毒而缠着顾寒之的事情,站在想起来她就一阵发烫。
夜明依对着笙歌道,
“姑娘,如果你觉得帮助我们没有什么好处的话,那我们便加些筹码如何?”
笙歌问道,
“筹码?什么筹码?”
“我云端的顶级心法教给你,还给你一个进入云端的身份,这样你不仅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入云端,还可以休习到我云端的上乘功法,何乐而不为呢?”
笙歌听到他这么说,立马来了兴趣,眼中一抹亮光闪过,顾寒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他记得第一次见到笙歌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副模样,一双眼睛狡黠又明亮,没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顾寒之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在谋划些什么,原本笙歌就是一个什么亏都不肯吃的人,现在被他宠惯了,更是得理不让了。
笙歌放开顾寒之朝着夜明依走去,拿起了顾寒之刚刚用过的杯子,道,
“来来来,老头儿,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月无见到她这个样子,真的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而夜明依则同她一起坐了下来,月无指着夜明依道,
“你……”
夜明依对着他道,
“你什么你,老头儿快来,我们陪这丫头好好说说话!”
月无,
“你怎么跟着她一起!唉,真是!”
虽然嘴上不乐意,但他还是坐了下来,顾寒之自然跟着坐在了笙歌的身边,笙歌顺势微微倚在他身上,浅尝了一口酒,顿时惊讶起来,
“好酒啊!”
听到笙歌夸他的酒,月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得意之色,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酒,自然比其他酒要好上百倍。
而笙歌则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什么前辈,还不是只有孩子气的老头儿嘛!
夜明依坐下来,指着棋盘道,
“姑娘敢不敢与我下一盘?”
笙歌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顾寒之,不好意思道,
“我不会下啊?”
夜明依笑道,
“无妨,下棋而已。”
顾寒之是真的对笙歌口中所说的不会下有了新的认知,当初她也跟他说她不会下,可最后不还是和他打了一个平局?如今她又说不会下,就是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呢!
顾寒之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对弈,看着夜明依从一开始的来势汹汹到后来的惨淡,他对着笙歌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出声道,
“前辈,笙儿的棋局是不可控的,在这样下下去,怕是要到天明了。”
夜明依皱着眉头迟迟不肯落子,月无在一边也看得着急,他看着夜明依的棋子明显有胜利之势,却在紧要关头被拦路横截,正如顾寒之说的那样,再这样下去,这盘棋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而此时笙歌却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前辈承让,这一局我输了。”
听到笙歌这么说,月无却跳了起来,
“怎么就输了呢!明明还没有输啊?”
夜明依也放下棋子,叹了一口气,
“罢了,这棋局做废。”
“姑娘,我这就来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如何?”
笙歌微微坐正,道,
“前辈请讲。”
“姑娘可真正的了解过云端?”
笙歌摇了摇头道,
“自然不曾了解。”
“云端对世人来说是谜一样的存在,你说它高大,它确实能够孕育出许许多多的才人,你说它普通,它也只不过是一个门派而已,而我们这些人显然就是那些因为天地灵气孕育出来的才人,因为我们的寿命远比普通人要长的多,然而若是人人都像我们这般寿命长远,那么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吗?世界之大,万物都有它要遵从的规律,而我们这些人既然打破了规律,自然就应该用另一种方式维护这种平行,所以我们不能下山,更不能出世。”
“所以……”
“所以我们只好找你们啊?”
月无接着说道。
“之前云端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可是我们那个二师弟心高气傲,将整个云端拖入了泥潭之中,我们即不能干涉世事,又想要保住云端不受污染,所以只有让你们去做这件事,才不会违背这世间固有的规律。”
笙歌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前辈我明白了。”
夜明依欣慰的看着笙歌,
“姑娘心中有大义,这样的事情交给姑娘我自然放心。”
听到他这么说,笙歌也叹了口气,
“前辈既然如此看重我,自然也不会姑父前辈的一番心意,笙歌自然竭力去做就行。”
夜明依看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牌和一本书来。
“这是我云端第三代弟子的云牌,若要进入云端全靠它,这本心法是为了你们能够更好的对付二师弟所用,你们夫妻二人可共同修行。”
笙歌本来觉得这两样东西对于她来说本没有什么意义,而如今在面对它们的时候却多了几分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