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鸢摇头道,
“师弟本来也没有要过问刑事堂的事情,但睢师兄不相信这两位,但也总该相信四师叔吧?云端的结界向来是四师叔守着,他们既然能够进来,就自然有他们的理由,睢师兄,这样你还要拿下他们吗?”
睢楚云看了一眼顾寒之和笙歌,道,
“这两位身姿确实不凡,师弟们,既然林师弟都开口了,我们总得给个面子不是?”
本来虎视眈眈的一群人因为他的这一句话纷纷放下手中本来支起的武器。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看起来比林子鸢还小的师弟跑了过来,他先是向众位师兄行了个礼,又转向林子鸢道,
“林师兄,南宫师兄回来了。”
听到他的话,林子鸢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他激动的道,
“在哪?”
“南宫师兄现在去拜见三师兄了。”
林子鸢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知道了,那我稍后去寻他。”
那小师弟也看起来很高兴,
“那我先去做其他事情了。”
林子鸢摆了摆手,
“去吧。”
而刑事堂的一行人却因为听到南宫师兄的名讳变了脸色,尤其是睢楚之在听到南宫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就黑成了锅。
而笙歌猜到他们口中所说的南宫师兄应该就是南宫陌了,原来那家伙这么快就回云端了,竟然知比他们稍慢一步。
“林师兄?”
笙歌试着和林子鸢搭话,林子鸢见她喊自己,对她回了一个微笑,
“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笙歌道,
“我们刚到云端,不知道林师兄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下云端的历史什么的?”
林子鸢对着睢楚之道,
“师兄,师弟先行告退。”
睢楚之也对着他行了一个礼,不知道为什么,笙歌总觉得这个叫睢师兄的男人似乎很给林子鸢面子。
而林子鸢则对笙歌和顾寒之道,
“二位请随我来。”
顾寒之和笙歌对视了一眼,跟着他走开。
而站在睢楚之身后的一个男人道,
“大师兄,就让他们这么走了吗?”
睢楚之将剑插回剑鞘里,
“还能怎么样,林子鸢的身份我们可得罪不起,别说林子鸢,就连那个南宫陌我们也一样不敢动。”
“倒是便宜他们了!”
笙歌跟着林子鸢,林子鸢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笙歌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笙歌摸了摸鼻子,她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我们真是是云端的弟子。”
林子鸢,
“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是谁的弟子。”
这下笙歌倒是答不上来了。
林子鸢突然道,
“撒谎!”
笙歌被他这一声撒谎给震了一下,这人看起来这么温文尔雅,怎么脾气也是这么倔强呢。
笙歌看他有些生气,赶忙安慰道,
“林师兄冤枉啊,我们真的是云端的弟子,而且我们有令牌的。”
林子鸢:“令牌?什么令牌?”
笙歌道,
“就是那个象征着云端身份的令牌啊?”
林子鸢愣了一下,
“你们既然称我为师兄,又怎么我会有令牌?自我这一代以下的师弟师妹们可都没有特制的令牌。”
笙歌一讶,原来还有这种规定。
笙歌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顿时也有些纠结,难不成要把令牌拿出来让他看一些吗?不过真的是他说的那样,两代之内的弟子才拥有自己的令牌,而其他人都没有?
林子鸢见笙歌什么都不懂,而他们又是四师叔放进来的人,自然不敢太过刁难。
“你可知刚刚你们遇到的是什么人?”
笙歌记得好像那些人有说过他们是刑事堂的人,可是刑事堂的人又是什么人?
笙歌道,
“还望师兄能够解答。”
林子鸢道,
“他们是刑事堂的人,是二师叔的手下,你们今日初来乍到,一举一动也一定都在二师叔的监控之下,而且睢楚之是第一次见你们,这件事他一定都会一一禀报给二师叔,现在耽误之急就是要知道二位师承哪位师叔师姐,我也好带你们去拜见师叔。”
而这个时候顾寒之突然道,
“我们是三长老的弟子。”
林子鸢愣了一下,
“三师叔?”
笙歌也点头道,
“是!我们是三师叔的弟子。”
林子鸢喃喃道,
“那不是和南宫师兄一个师门了吗?”
笙歌也也听到了他的嘀咕,就更加确定他口中的南宫师兄是南宫陌了。
得知南宫陌此时此刻也在云端,笙歌的神情多少有些放松下来。
“二位认识我南宫师兄吗?”
“不认识!”
“认识!”
笙歌和顾寒之共同出声,说完之后又面面相觑,
笙歌看着顾寒之一脸严肃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呆萌。
笙歌忙对林子鸢道,
“认识认识!林师兄说的不就是南宫陌嘛!”
不知道为什么,林子鸢只要听到南宫陌眼里就忍不住的透露出光亮,如果两人不是同为男子,笙歌几乎就认为那是对南宫陌的爱慕之意了,幸好的是,那些亮光也仅仅是林子鸢对南宫陌的敬佩之意罢了。
不过南宫陌竟然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迷弟。
而此时静房内,南宫陌端坐在书桌面前,手中拿着一支墨条在为他的师父磨墨,南宫陌身为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定然不少,而如今磨墨这件事竟然也让一国皇帝去做,虽然有些荒谬,但无论怎么看,这样一副画面却平静的有些安然。
“师父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
南宫陌由衷的夸赞道。
低头写字的人听到南宫陌的话之后轻笑了一声,
“你是我所有弟子中最不懂书法的一个人了,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副字有什么不同?”
南宫陌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脸色还有些绷不住,
“师父啊,您说话能不能委婉点,若是让我的那些师弟们听到我不懂书法,他们不是要笑死我了。”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南宫陌,
“你还知道丢人,要是知道丢人,就应该恨我好好学习练习书法。”
南宫陌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痴于修炼心法,那里还懂得这些东西,我看于然师弟就挺好的,他不是常常陪您下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