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逐渐『露』出光线,一丝丝的鱼肚白出现,天『色』逐渐变亮。
苏寒云一身黑『色』蟒袍,手握龙泉剑,发丝飞扬。
整个人那么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格外恣意张狂的感觉,锋锐之意,铺天盖地,无人敢直视。
六大门派的掌门,面『色』惨白,聚集到一起,看着苏寒云,脸满是震惊,还有不可置信,以一人之力对抗这么多江湖高手,他竟然轻松取胜?
这一身剑法,已经算是通天造化了吧?
而那些小门小派的江湖人,更是满脸的惨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出,连六大门派的掌门都被打败了,他们还敢说什么吗?
不敢!
“阉贼,今日杀不得你,是你走运!”
“我等江湖人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早晚回将你伏首!”
武当掌门张溪洞,阴声说道。
他身后的那些江湖人士也都是纷纷附和,大声喊叫,似乎很快忘记了他们狼狈溃败的事情。
“哼,到现在了,还这般猖狂?你们还真是脸皮够厚啊!”
苏寒云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些手下败将,无奈的摇头,嘴角的不屑,也是越发的浓郁。
“阉贼,你不要太猖狂!”
“我们早晚还会来找你,下次,定会取你狗命!”
华山派掌门岳京里也是声嘶力竭的吼道。
虽然他们不是苏寒云的对手,但他们毕竟是江湖高手,他们想走,苏寒云是留不住的。
所以,他们有底气说下次再动手,这种话!
“哈哈,下次?”
“一群江湖草莽,哪来的这么大底气?”
“你们以为,行刺我东缉事厂督主,还能让你们安然离开不成?”
在岳京里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漫山遍野之,传来低沉如雷的马蹄声,紧接着,浩浩『荡』『荡』数不尽的飞鱼服,绣春刀,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而在那最前方的位置,便是南镇抚司指挥使,一名妖娆美艳的年轻太监!
潘仁义!
驾!
雪白骏马呼啸而过,潘仁义看也不看那些早已经被吓的目瞪口呆的江湖众人,直接来到苏寒云面前,他翻身下马,大红袍服随风翻滚,跪倒在苏寒云脚下,恭声道,
“奴才潘仁义,恭迎督主!”
潘仁义话音落下,那遍布山野,几乎看不到尽头的东厂番子们也都是纷纷跪在了地,齐声吼道,
“恭迎督主!”
煞气森然的声音,撕裂黎明,在天空之翻滚席卷,整片天地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六大门派的掌门,全部都是面『色』惨白,一个个说不出话来,而那些小门小派的家伙们,更是一个个吓的目光呆滞,几乎要站立不稳,瘫倒在地。
这么多人?
“起来吧!”
苏寒云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脸也是『露』出难掩的笑意,大手一挥,龙泉剑直接朝着马车扔过去,哧啦一声,落进了那挂在车厢的剑鞘之,而随后,苏寒云也是飞身而过,盘膝坐在了马车之前。
潘仁义起身,恭敬的站在了苏寒云左侧。
而随着他的挥手,无数东缉事厂的番子们齐刷刷的起身,朝着六大门派的人们压过来,绣春刀的反『射』的寒芒,压迫的他们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督主……我们知错了!”
“我们是被小人蛊『惑』的,我们知错了!”
“求求您,放过我们啊……”
“我们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啊……”
这种场景安静了片刻,不少江湖人士从那队伍之跑出来,连滚带爬,没有丝毫尊严的跪在了苏寒云马车之前,他们忍不住的磕头,额头瞬间变的青紫,甚至有殷红流淌出来,但仍然是不敢停下。
“你们……”
六大门派的掌门看着这些家伙,咬牙切齿,脸『色』更加难看。
“督主,这些人如何处置!”
潘仁义扭头瞥了这些家伙一眼,恭敬问道。
“这些家伙,方才还是义愤填膺,想要杀了咱家为大周除害,而现在跪在地,跟狗一样求饶……”
苏寒云嘴角挑着,眼瞳阴险之『色』闪动,话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跪在地的那些人,纷纷抬起头,心脏紧绷到了极点,等待着苏寒云接下来的话。
“咱家看着恶心!”
“杀了!”
哗!
这阴森的声音一出,整片天地都似乎变的压抑,仿佛有一座大山落了下来,那些跪着的人们满脸惶恐,惊骇到了极点。
“督主,求求您……”
哗啦!
一众东厂番子们走前,将他们包围在了间,漆黑的弓弩纷纷举起来,弦,对准了这些江湖草莽,锋锐的箭尖对准了他们,泛着森冷和阴森,这些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惶恐之意越发明显,更加剧烈的磕头求饶起来。
“杀!”
潘仁义脸庞漠然,悍然挥手。
噗!噗!噗!
无数弓弩炸响,箭矢铺天盖地呼啸过去,那一众江湖草莽,连丝毫的反抗之力都没有,直接便是被洞穿,鲜血飞溅,一阵难以形容的痛苦和绝望的哀嚎,简直是如同炼狱,而瞬间之后,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气息,死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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