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蓉愣住了,“孩子?你……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我的孩子没了?”
佘嬷嬷愕然,“王……王妃还不知吗?王爷没告诉王妃?”
蒋玉蓉禁不住『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摇摇头,“我的孩子……我和阿痕的孩子……没了?!”
佘娟看着呆愣的蒋玉蓉,心疼至极,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王妃,王妃,别伤心,您还年轻,身子养好了,孩子总会有的。”说着说着佘娟将脸侧一边,拿着帕子不断拭泪。
蒋玉蓉闭着眼,泪水不断从眼角滴入耳鬓,手紧紧揪着被子,痛彻心扉难受得让蒋玉蓉喘不过气来,抖着声音道:“明……明日去相国寺,请师傅给孩子……念经超度。”
“是,奴婢会安排得。”
“都出去。”
“王妃。”
“出去。”
佘娟担忧地看着蒋玉蓉,“是。”带着阿荷退了下去,走到门口看着掩着的门,转身对着阿荷道:“我在这守着,你赶紧去通知王爷。”
“是。”阿荷应着,小跑着往书房去了。
屋内听着门关的声音,蒋玉蓉不顾满身伤痕,整个人都蜷起来,死死咬着嘴唇,面『色』极度苍白,白『色』的里衣瞬间鲜红点点。
门被撞开,“玉儿!”慕容痕闯了进来,抱着蜷成一团满身血迹的蒋玉蓉,“玉儿!玉儿!别吓我!”
蒋玉蓉翻身,缩在慕容痕怀里,嚎啕大哭,“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慕容痕红了眼眶,紧紧地抱着,“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对不起,玉儿,对不起。”
哭声传到门外,刚到门口的窦氏,听着哭声,也已经泪流满面,站了一小会儿,转身离开。
“玉儿不哭,我已经为你和孩子报仇了,一个也不放过!”
悲痛欲绝的蒋玉蓉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哭得累了便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蒋玉蓉发现自己被慕容痕紧紧地抱着,想起与自己无缘的孩子,蒋玉蓉忍不住落泪,看着睡得不安稳的慕容痕,蒋玉蓉往其怀里缩了缩,觉得腰间被搂得更紧些,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这才慢慢回忆自从醒来之后慕容痕的不对劲以及和她的谈话,“一个都不放过!”不放过谁?余氏?慕容渊?还有谁?她昏睡的这段时间发什么什么事?
一连串的疑问让身心疲乏的蒋玉蓉越发觉得疲惫,眼皮下打架,没一会儿便睡过去。
听着怀里人儿平稳的呼吸声,一双鹰眼慢慢睁开,慕容痕看着怀里人儿脸的泪痕,薄唇轻轻地点了一下光洁的额头,想了想,点了蒋玉蓉的睡『穴』,慢慢起身,离开。到了门口,鹰眼犀利地盯着暗沉沉的夜空,“忍一。”
“属下在。”
“去把『药』王带来。”
“是。”
『药』王,出身北冥原第一大家花家,原名花靖安,排行第四,从小痴『迷』医『药』。花家祖出过四个皇后,三个贵妃,五个丞相,家族十分殷实。常言道树大招风,无论花家如何低调,却也避免不了帝王的忌惮和疑心,结果也是落得个一干二净的下场。在满门抄斩的时候,年仅四岁的四少爷被忠仆用自己的孩子偷偷换走,这才为花家留下唯一的血脉。
也算是祖积德,流落在民间的四少爷被『药』王谷的长老发现,便带回了『药』王谷,在『药』王谷,花靖安充分发挥其医学方面的天赋,只知沉『迷』医『药』研究,对外界的变化完全一无所知,在『药』王谷里是出了名的『药』痴,也正因为其能力超强,而成为『药』王谷以来最年轻的『药』王。
要说这『药』王为何会在魔都,只能说这是一个骗局,而在医『药』界聪明绝顶却在其他方面是傻子的『药』王,深陷骗局而不自知啊。
“我说,你这儿怎么那么黑啊,不能点盏灯吗?”花靖安看着黑不溜秋,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向着在黑暗更加犀利地鹰眼的主人道,不至于穷到连灯都点不起这地步吧。
慕容痕看着站在面前,那双清澈的眼睛丝毫没有一丝防备的人,启唇道:“以后住在王府,专门为玉儿治病。”
“哦,那把我在你那的『药』都搬来。”花靖安无所谓的点头,“还有,给我找间独立的院子,我不喜欢别人打扰。”
“嗯。”
“我今天住哪啊?”
“先去给玉儿看病。”
“哦。”
到了主殿,花靖安看了看四周,“还是这舒服,我今晚住这了。不,我以后住这了。”话刚说完,花靖安只觉得背脊特别凉,忍不住打个哆嗦,“今晚有点冷,给我多加一床被子。”
看着花靖安无所知,慕容痕移开视线,撩起床帘,让花靖安给蒋玉蓉诊脉。
看着脉象,花靖安微微蹙眉,撩起蒋玉蓉的衣袖,看着化脓的密密麻麻的伤痕,“命真大,这样都死不了,厉害,不得了,看来是命不该绝啊。”
“治好她。治不好,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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