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喜桃嫁人六年的经历来看,顾家这门亲事是顶顶好的。
沈喜梅麻溜的烧好一盆盆菜,放到试吃点评大师面前,同进来的沈喜桃打个眼色,紧张的看着老爷子。
沈喜桃走过来,笑着问:“看着不错的样子,是不是进步了?”沈喜桃算是江宴清的半个徒弟,老头子性格古怪,但是对沈喜桃厨艺上的天赋赞不绝口,甚是喜欢。
而沈喜梅大多时候被嫌弃的一无是处。
此时摆在面前的是昨天也做过的剁椒鱼头,火红的剁椒,覆盖着白嫩嫩的鱼头肉,冒着热腾腾清香四溢的香气,闻着比昨天还胜一筹,沈喜梅紧张的等待着。
老爷子举起筷子,拨开面上层层剁椒,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半晌满意的点头。
片刻后放下筷子,看向沈喜梅的眼光总算和蔼了几分:“还以为你开店后,那点底子彻底荒废了呢。不错,这鱼头倒是进步不少。
火候掌控的可以,鱼头的鲜香保留在肉质之内了,剁椒的味道也恰到好处地渗入到鱼肉当中,鱼头糯软,肉质晶莹,入口细嫩爽滑、肥而不腻,咸鲜微辣。
总体来说及格了,你要是学到喜桃那份对食材的专注和虔诚,应该还能更进一步。”可惜沈喜桃起步晚了,基本功和火候有些欠缺。
沈喜梅正沾沾自喜,江鸳泼了盆冷水:“下次不一定有这个水平了,她这是超长发挥,做的好不好吃,要看做给谁吃了。
今天若是单做给我们吃,那味道怕是要打折扣了!”
沈喜梅讪笑道:“哪能呢,昨晚上我也烧了,这是进步了。”
吃过饭,沈喜梅被江鸳按到沈喜桃房里睡午觉,顾长军——继续劈柴。
直到三四点,两人才从江家院子出来,因为后院的木头都被劈光了。
沈喜梅睡得脸红扑扑的,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忍不住喊顾长军停下来。
顾长军单脚撑着地,回过头来:“怎么了?太颠了吗?”
沈喜梅支支吾吾半天:“要不,我来带你吧?你都劈了一中午柴,肯定累了。”都怪她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还睡了两个小时。
顾长军听了这话,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见小丫头都准备跳车下来,忙伸手拉住。
沈喜梅一脸认真的看着顾长军:“我力气很大的,骑车带我妈到我姐家都不带喘粗气。”
听了这话顾长军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了。
沈喜梅嘟囔:“有什么好笑的,力气大又不丢人。”
“不丢人,这很好。劈点木头树桩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费劲,部队训练比这强度大多了,我都扛得住。”
沈喜梅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用手指头点点顾长军的背:“你同我说说你们部队训练的事情好了。”
随后耳畔传来顾长军的声音,带着些磁性,却字正腔圆,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很踏实的安全感。
“同你说说新兵阶段吧,进去第一天就是体检政审,然后分班结束,才将背包放下,集合号就响了。
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十来公斤的包袱,背在身上就要开始越野长跑:十五公里,中途有人掉队,有人晕倒,有人抗议。
我们那一批军人是特招的,许多都是凭关系进去的干部子弟,不像我农村出来的,上山下河惯了,倒不觉得太累。
不过我们连长说主要是我身体素质特别好,那时年轻气盛,愣是让我跑了个第一……
部队训练依照的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直白来说就是天越热穿的越多,而三九大雪天,常常露天宿营。
在部队,隔段时间就有拉练,……一部分人实在扛不住就离开了,应该是转到旁的部队去了,但是人越少,训练强度越大,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慢慢适应了。
部队的伙食是分等级的,开始我听说飞行员和空降员的伙食最好,还梦想着去开飞机,后来才知道最高标准的是核潜艇的潜灶,那是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兵种,根本摸不到边。
我们是特种兵,伙食标准在部队算中等,不过只要能走进食堂是管饱的,就是常常得空着肚子在荒山野岭去训练……”
沈喜梅坐在后面静静听着,上辈子真正了解顾长军的生活是在出狱后,那时候顾长军都是团长了,身上立功无数,她只知道对方常常要出任务,根本无法体会那种辛苦。
但是她除了怜惜、体恤不会说让他复员改行之类的话,或许男儿都有一个当兵的梦,自打顾长军进了部队,部队就融入了他的骨血。
经历过两辈子的人不会问是军队重要还是我重要这种中二的话,相反,她要更加努力,让他不止没有后顾之忧,还要做他坚定的后盾。
两人到了莲花河边,停好车,顾长军在芦苇丛里找到渔网开始继续捕捞小龙虾,一直到太阳西斜才收获满满的准备回去。
同上次一样,自行车后座上面捆着鱼,吊着虾,沈喜梅的位置没有了。
顾长军看向沈喜梅,眼中带着笑,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诱惑的问道:“要不,你坐前面?”那样我就可以拥你入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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