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媒人姚大河是逃不了海喝的命运,顾文涛也得找机会顶上去,虽然嘴上不停的骂着臭小子臭小子,可是也是他的幺儿子啊,关键时候还得兜着。
就是这样两位也及不上下面桌上的顾向军喝的厉害。
本来这一桌只有他一个男方来宾,连分担的人都没有,年轻一辈的又活跃,一个劲起哄,越喝越嗨,都没法控制。
最关键的是这个桌上有个沈家大女婿张丰年,顾向军不知道他酒量那么浅,三酒盅就将他喝趴下了。
这下大家都不乐意了:虽然张丰年是女婿,但是今天坐在这里代表的是女方亲友,这头一个喝趴下是女方这边的,叫什么事呀?
一个个都躁动起来,连带着引暴上面主桌的拼酒潮。
沈来福看了一眼对正好来上菜的沈新华,很淡定的吩咐道:“让喜桃来扶你姐夫下去休息,然后去喊新宏过来补上。”
沈新宏是沈家老三沈来康的次子,虽然比沈喜梅还小上几个月,酒量却是不低。
如此张丰年这一倒下仿佛捅开了蚂蜂窝,顾家怕是少不了要交代两个人在这里了。
顾长军:这个矮子(张丰年绰号)怎么专克我们家?
但是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不敢来解救顾向军。
顾向军酒量的确是不错,以前都没有喝断片的经历,但是这一次怕是免不了了,顾长军都偷偷对他使眼色让他空点量,装趴下,结果这信息愣是接收不到。
顾长军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也就不再管了。
最终顾家只有顾长军还能勉强坐着,其他三个红着脸靠在椅子上,顾向军就差歪到地上去了。
女方这边就倒下一个张丰年,大家都满意了,大盆的鱼端上来,开始吃饭。
顾向军也给扶到房里歪着了,他和张丰年一个在沈新全房里,一个在沈新磊房里,不过顾向军是沈新华扶过去的。
沈喜梅有些不放心,那可是白酒,听说顾向军一个人差不多喝下去一斤了,万一酒精中毒这不就闹大发了吗?
石芸榴也提议请赤脚医生来看看,最后是顾长军过来按了几下,让顾向军吐出来大伙才安心。
喝多了的几个人歇息一两个小时也就清醒过来了,顾家前脚挑着空箩筐出门,后脚石芸榴就回到房里同沈来福吵起来了。
沈来福虽然没喝高,但是喝的也不少,人有些兴奋。这会人都走了,回房歪着心情还不错。
他两个女儿一个妹,也就沈喜梅第二次定亲酒办的热闹喜庆。
就说上次同石家定亲那场定亲饭吧,石爱国说是书生,滴酒不沾,石爱国和石鹤鸣大家放不开胆子劝酒,一顿饭吃的鸦雀无声,那叫一个憋屈。
今天可算是尽兴了。
哪想石芸榴进来门一关脸就落下来来:“我说沈来福,你今天干的这叫什么事?”
沈来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今天怎么了?喜妹让不要灌那小子的酒,我不也有听吗?”
“你还不如灌长军呢,你没事逮着他家老二猛灌做什么?好在今天亲家母没来,要不然……你让人家回去怎么想我们家?你就不为喜妹想想?”
“什么让人家怎么想?我还想问问他顾家想干什么呢,一上场就逮着女方酒量最差的敬酒,圆子都没上席就将丰年灌倒了,他这是在我们家摆下马威是吧?”
“你就不该让丰年坐席,你该不是忘了……”
沈来福不等石芸榴说完就从床上弹起来:“你这是什么话?丰年好歹做了我们家六年的女婿,虽然有些地方做的不好,但是你以前不是对他挺好的吗?怎么来了个顾长军,你就嫌弃得都不打算给他安席了?”
“我对他好,那是想让他对喜桃好,不是为了喜桃,我凭什么对他好?
可是你看看,他这一醒来,就埋怨怎么让他睡着了,说张寡妇还在家等着饭吃……
你还让我怎么喜欢他?”在顾家人离开前,张丰年就端着饭菜走了。
顾长军现在看着是个好的,可有这么个连襟对比着,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样学样?
沈来福听了这话也沉默了,好心情都一扫而空。
夫妻两静坐了半晌,最后还是石芸榴打破沉默:“算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我说不安排丰年坐席,也不是为的这个。
你该不会是忘了,顾家老二之前托媒人来说过喜桃?”
沈来福听了这话猛一抬头:“有这事?”
石芸榴简直无语了:“你那是什么脑子,他家当初来了不止一次,你怎么就忘了?”
沈来福也委屈了:“这怎么能怪我,当初来说喜桃的人那么多,我哪能个个都记得,你也不提醒我下。”
“我怎么料得到会出现后面这情况?你还火上浇油,居然将新宏喊了去。”那就是个酒桶,还像他娘能说会道的,顾向军一脸老实像,哪里招架的住。
沈来福回想下之前的情形,大手拍着额头:今天这事做得的确不地道。
想了想说:“你回头让喜妹同长军解释下,今天是我犯糊涂了,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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