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军见状,上四楼同江鸳说了一声,然后看时间不早了到饭店门口接待宾客。
国宾饭店二楼原本全部是大包间,但是中间是打通的,不过用和墙体装修同色的可拆卸门隔着。
自打准备宣传筹办婚庆等喜宴就做了一些改动,这会连着四个包间的隔门都打开了,其中最北头的那间包间隔成两个小房间,前面作半开放的小包间,后面是一间供新娘子休息梳洗的房间。
另外三个大包间的空间放上四张十二座的圆桌还是很宽敞的。靠东边窗户旁还放着两张小巧的四方桌,这会两张桌子旁都被人坐着玩牌,边上还坐了几个看热闹的。
所以四张大圆桌子上这会唯独石卫国和姚家宝坐着。
石卫国静坐了一会就起身了,离开前同姚家宝说了声让他不要乱跑,姚家宝正抓着糖果狼吞虎咽,嘟囔着知道了,还道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打死他也不会离开的。
石卫国皱着眉头,看了眼就转身走了。
出了宴会厅,石卫国站在走廊上思考着怎么见到江先生,一位身着饭店特制服装的男性服务员走过来,问他有什么需要。
石卫国有些紧张的按了按手上的包裹,挣扎一番,还是向服务员提出想见一见饭店领导江先生。
服务员听了没有太吃惊的表情,好似很随意的问了下身份:“你是来和喜酒的客人吗?请出示一下你的请帖。”
打开石卫国递上来的请帖,服务员看了眼就点头转身了:“江先生在四楼,请你随我来。”
石卫国心扑通剧烈跳起来,没想到这么顺利,亏得他之前左想右想,这花三十块钱买到的请帖真值了。
抱紧手上不太起眼的小包裹,石卫国跟着服务员上了四楼,顺利的进入江先生的办公室。
很快,办公室的门关上了,石卫国站在办公桌前有些犹豫不决,江鸳好以整暇的欣赏了一番对方的挣扎,拿着茶杯轻抿一口茶,笑着说:“我很忙,如果你是来喝喜妹喜酒的,那在二楼,饭店精心准备的喜宴,希望你能用餐愉快。”
石卫国听了这算是逐客令般的话,也不敢再磨蹭,一咬牙将布包裹放在桌上打开。
所以江鸳面前这会摆着一对金条、银子、银元若干,以及两样精致的金镶玉首饰。
这些东西至少是石家墓穴里藏着的财物一半的量,特别是那两样首饰,是最贵重的,石卫国都咬牙拿出来了,江先生这样的人,一点东西肯定入不了眼。
石卫国也知道走这一步棋有风险,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大哥石荣华必须救出来,江先生此人他打听了许久,只知道这人特别厉害,虽然有些捉摸不定,但是肯定不是什么迂腐的人物。
本质里还是一个商人,商人就好对付。
将东西往钱推了推,石卫国压低声音开口了:“江先生,我哥那里一直没有下文,能不能请你帮忙打听下情况。只要他能出来,我们石家感激不尽。”
江鸳瞟了眼明目张胆行贿的物品和人,眼中一丝波动都没有,往后靠在椅背上轻飘飘的说抛出话语:“我问了一下,石荣华同志罪名虽然还没有定论,不过你放心,死罪肯定不会有,顶多就几年牢狱之刑的事。”
石卫国掩藏在办公桌下的手握了握,又掏出两个帕子,里面分别是俩个玉镯、一块玉质挂件。
江鸳这会眼中有些兴致的样子,从椅子上走下来,拿出一方手绢包裹着其中一只玉镯对着光打量着。
两只玉镯并不是一对,她拿起的这款虽然色泽略显艳丽,不够温润如玉,却是不可多得的翡翠老坑玉镯,珠光宝气,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备受富家太太追捧。
玉镯中蕴含着红、白、黄、绿、紫五种颜色,称之为福禄寿喜财五色,相当名贵。
另一款也是翡翠的,不用细看,也能知道那是顶级的帝王绿。
“年底吧。这样,你们也算有心,阳历年前夕他能出来。”
石卫国得到准确的信,也不废话,弯腰深鞠了一躬,退了出来。出了门才发现身上后背都被汗浸湿透了。
而办公室里面江鸳将玉镯随手丢回桌上,到洗手间反复洗了手,擦拭干净才坐回位置上,一手把玩着拆信刀,一手拿起电话。
“我待会让人送点东西过去,石荣华那里不用急,先压压,你在顶一段时间,阳历年前夕再放出来,你将具体时间放出去,想来不会有人闹了。”
县革委会楼里,还没有下班的景鸿挂了电话,心里轻松了许多。
他倒是想将石荣华上上下下都查个底朝天,但是捣乱的人太多了,啥进展都没有,不得不说那人还真是谨慎的狠,忙了半个月查出来的东西都是小打小闹,加上那些帮着说话的,实际上最后怕是连个水漂都打不响。
也就一个生产队的大队长,他也不能一直揪着不放,要不然说不得有人犯蠢给他闹些符合他职位的大事让他收拾,原本他心里憋着火,但是也不得不打算下个月将人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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