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想让对象张红英过来,但是两人还没有过明路,名不正言不顺的,张家人也有些掰扯不清,只得先作罢。
话说那次,沈喜梅一天都急急忙忙的,天还没黑就赶回饭店,一股脑爬到四楼,敲开门就紧张的问顾长军电话打来了没有。
看着江鸳有些诧异的样子,才失望的发现因为昨天的谈话她好像潜意识的以为今天晚上回来能接到电话的。
实际上这次顾长军已经整一个月没有消息,除了他回部队的头个月打了几个电话回来,最后写了封信出来,说是要出任务可能得失连一段时间她就担心着。
隔三差五得问问江鸳有没有电话找她,明知道有的话江鸳会第一时间通知她的。
江鸳走过来拍拍沙发椅道:“过来坐下,我们聊聊。”
沈喜梅这两个月被江鸳带在身边训练独当一面,虽然她资质不是很好,但是也不差,算得上中上,江鸳手把手教着,学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只不过这心态,江鸳觉得有些不把稳。
“我记得当初你来找我的时候还想干出一番大事业野心勃勃的摸样,这半年明明将窗口经营得很好,也没受什么挫折,怎么感觉突然没什么进取心了?”
沈喜梅有些哑然,想了一会才发现好像的确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上辈子的轨迹已经改变,家里情况得到改善,她就松懈了。
更因为这段时间顾长军的失连,让她回想起了上辈子的生离死别,她心慌了,害怕了。
世事无常,顾长军会不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伤、出事?
她甚至想着早点过去那边,哪怕不能随军,她也呆在离他近一些的地方,能偶尔见见,有什么消息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她也可以到那边去开饭馆不是?
可这只是想想,她一个年轻女孩,在这镇上住着娘家、婆家都不是太放心,何况千里之外的陌生之地,肯定不会有人理解她的想法。
另一方面她也舍不得家里这边的亲人,父母、兄姐,以及江家母子和她经营的窗口。
不过心态是变了,她总想着自己最终肯定要扔下这边随军的,哪怕是三五年后,她不可能一直和顾长军这么分隔两地。
她不是不知道江鸳这样贴身带着她,手把手教她意味着什么,江鸳很有可能将她当着饭店下一任经营者在带她,毕竟江泽很明显志不在此。
但是潜意识里总想着自己不是那块料,反正有江鸳顶着,虽然她有些懒散,但是她置身其庇护下,是不需要抗太多的责任也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并且江姨也应该知道她在这呆不了多少年,充其量能帮她打两年下手。
沈喜梅讨好的对江鸳笑笑:“江姨总会顶着呢,我也不需要太多进取心不是?我会很勤劳的,只不过可能仅限于杂事上。”她的格局总归还是小了些。
“实话告诉你吧,江泽明年高考完,我会随他一起离开这里。这个国宾饭店原本打算到时候关掉的,现在若是你撑得起来,就给你撑着,你若是实在不想管,那么还是会关掉的。”江鸳并没有想着将国宾饭店拱手送给旁的人,而如果出售的话,根本没人买的起她给的价位。再说,这饭店不是她管着,走向肯定就乱了,与其等拖上那么一两年分崩离析还不如直接关了干脆。
沈喜梅不一样,她算她半个徒弟,能按着她的理念将饭店经营下去,又掺杂着个人感情,她放心将手上的一些资源交付给她。
沈喜梅惊疑的问道:“江姨也会离开?不回来吗?江泽都是大学生了的话,还要陪读?”
“也不是离开,我的家本来就不在这里,我只是该回去了。”
沈喜梅在才知道,上辈子国宾饭店应该是早早易主或是关掉了,所以她五叔沈来旺失业了,给饭店配货的顾建国变成给纺织厂拉货的货车司机。
这年头,开大车的,没有点本事,是很危险的,路上有些乱。或许是换了不熟悉的路线,顾建国不太了解路上的情形,所以他遇到路匪了,据她所知在这之前十几年顾建国一直是给国宾饭店送海鲜的。
更甚者因为江鸳的离开,国宾饭店的消失,整个安兴镇的经济发展有些停滞不前,松洲县更是成为几十年后少有的沿海贫困县。
毕竟按着现在的发展趋势,整个镇的经济是走在前端的。
还有莲花河西边的状元屯,上辈子通电、修路都是几年后的事,并且劳民伤财对村里经济状况并没有多少改善。
而引起这些提前发生的缘由:收购农副水产品改善村民经济情况、收拾石荣华得到大笔资金都有国宾饭店的影子在里面。
状元屯能不能在二十一世纪变身富强的新农村,沈喜梅觉得关键在沈新全规划的有机养殖业上,而这一切的根基是国宾饭店帮着分担了风险。
虽然这样想着有些夸大国宾饭店的成分,但是接触到内部的沈喜梅知道国宾饭店的确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存在。
如果这个国宾饭店需要她来扛着,沈喜梅有些惊恐的摇摇头:她办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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