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脱了,直到晚上九十点钟, 还在外面晃悠。
一开始还只是搂着, 后来顾长军心疼媳妇走累了, 便抱着沈喜梅往回走, 沿路还不时在对方嘴上嘬两口当作自己出苦力的报酬。
两人一路上好不甜蜜的嬉闹着, 平常严肃稳重的顾营长一直咧着嘴, 眼中的笑意就没有散过。
经过一家旅馆,听见一阵喧哗,好像是纠察队或是巡警在巡查。
顾长军凭借特种兵的应急反应第一时间将沈喜梅放下来, 用大衣和宽阔的背遮挡着,似乎有些晚了。两层楼的旅馆, 大冷天窗户居然正开着,楼上能清楚的看见楼下的马路上的情形。
一位巡警似得人员在窗口盯着, 其余人员迅速下楼来包抄。
顾长军想刚才应该直接抱着媳妇狂奔而去, 现在好似来不及了,碰到这些人有得头疼了。
沈喜梅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在安城的安兴镇上, 她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晚上走夜路时,偶尔遇到安全巡逻和稽查的人员看见是她们姐妹就不会上前打扰,她也忘了这个年月有些特殊管制, 说来今年正好是严打的第一年, 上辈子许茂华就是因为严打从二十年有期徒|刑改判成死|刑的。
这个时期大家吃饱穿暖就最幸福, 平常喊的是热爱领袖热爱国家, 个人的情爱是耻辱的,所谓夫妻都是革命伴侣。
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不必说,耍流氓是最容易被判定并且后果很严重的犯罪行为。
就算是夫妻在路上行走也得保持距离,他们这搂搂抱抱肯定有碍风化,犯大忌了!
不会被当成耍流氓的给抓起来吧?!
所以当两人被迅速跑出来的巡警围住时沈喜梅虽然还在傻愣中没有回神,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即弹跳般的串离顾长军三尺远。
“介绍信,身份证明拿出来,还有为什么深夜一男一女在外面晃悠?想做什么?”
沈喜梅非常庆幸开口闭口念伟人语录的年月过去了,要不然她真不记得几条,若是不能应景的倒背如流,应答自如,那问题才大条了。
不过现在问题也很大,早知道就在家里窝被窝了,大冷天怎么就想不开要出来兜风?冷风中的浪漫可能还有别的沉重的教训。
那边顾长军已经将他的证件掏出来了,他只祈祷自己身份能起点作用,因为他清楚媳妇身上什么都没带,那衣服一件件都是他给穿上的。
对方见了顾长军的军官证,态度倒是有所缓和,不那么咄咄逼人,还认真严肃的敬了军礼,然后——义正言辞的问:
“女同志的证件呢?”
“她是来探亲的家属,我爱人。”
“介绍信呢?”
沈喜梅想说介绍信她还真有,可是没带在身上啊。
沈喜梅一急,不过大脑开始胡乱扯:“他出任务时,腿上受了枪伤,不能久站。我除了是他爱人,还有其他身份,但是身份不能泄露,不能给你们看证件!”
顾长军和三位巡查人员怀疑的看向沈喜梅,说的什么鬼?
“身份不能泄露??还有他受枪伤了,为什么还要深夜出门?”
“他在出任务,特殊任务!而我我负责保护受伤战士的安全,刚刚他站不住,我还扶了一把。”
沈喜梅说完,走上前,一把从顾长军膝盖处抱起对方,顾长军像根柱子似得傻傻被沈喜梅扛在肩膀上,然后沈喜梅开始往外走。
“他的腿坚持不下去了,我得带他去诊所,这关系着一位特种兵战士的康复,耽误不得,明白吗?还有我们的身份是需要保密的,请务必记得!”
在三人目瞪口呆之下,沈喜梅很快消失在街头。
三位巡查人士:……
“果然也是特种部队的战士,力大如牛!”
“什么身份?”
“我就看了一眼,‘编鹰’的,男的正营级,女的想来级别也不低!”
肃然起敬啊,他们二三十岁了还只是小小的纠察员。
沈喜梅和顾长军离开街道后钻入小巷子,然后顾长军跳了下来,两人保持距离一前一后开始狂奔回大院。
沈喜梅歇了半天,才喘过气,火急火燎的翻出她的介绍信,再三检查一遍,慎重的找来防水膜包好,准备回头将棉袄内层缝个口袋,专门用来存放介绍信。
一边忙活一边还有些不放心问道:“那三个人会不会找过来啊?”
顾长军:“没事,我们有介绍信,现在找过来也不怕啊。不过你以后不要胡言乱语了,要不追究起来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沈喜梅依然心有余悸,点头道:“以后不出院子了!好吓人。”
“明天不去和泉县了?”他自然想在家窝一天,可是考虑到媳妇有购物等其他需要还是打消了念头。
喝了水,沈喜梅跑到窗户边看看外面,黑黑的路别说人,猫影都没有,想起大院门口又哨兵,总算放心了。回过头嗔了顾长军一眼:“你明知道我指的是晚上。不过以后白天出门也得带着介绍信,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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