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半夜,顾长军才发现沈喜梅似乎忍着不适在百般迁就他,那一刻恨不得打自己一记耳光。
又是心疼又是后悔,紧紧将人搂在怀里:“傻姑娘,你该阻止我的。”
沈喜梅到底折腾的狠了,喘息着话也没说清楚,不过却挪了挪身子,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靠在顾长军怀里,带着汗水的脸贴在他颈窝处,无声的述说着她的心甘情愿。
顾长军心里不知怎的升起一股酸涩,明明媳妇比他小那么多,身板看上那么娇弱,却总是事事包容迁就,能让他心安,抱着她就踏实了却也心疼。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个,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一个人,一举一动牵引着全部的心神,恨不得将她嵌入血肉,再不分离。
顾长军心疼又怜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手轻轻拍抚着细腻光裸的背部,一同进入梦乡。
隔天天际微微露白,顾长军醒来,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有些懵愣的瞧着沈喜梅白嫩的肌肤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多的有些触目惊心。
将人复而用被子盖紧,不放心的摸摸对方脸颊和额头、脖颈,还好温度正常,不过紧闭着的双眼下面乌青一片,想来是劳累过度了。
他原本想喊她起来和上次那样先送到何家去再去部队,这会却不忍心喊醒睡得很沉的人。
最后顾长军将沉睡中的媳妇抱在自己怀里,帮她穿单衣,好在折腾中,对方有迷迷糊糊醒来,只不过很快又睡着了。
最后顾长军反复检查了门窗,又交代在门口等着一起出发的韩大壮跑回去拜托何颖晚些时候过来看看,才不甚放心的离开。
车子驶离,顾长军目光炯炯的望着前方,坐在对面的韩大壮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嚷着:“我怎么感觉到股杀气了?”
顾长军回过头,盯着歪坐在椅子上的韩大壮,突然笑了:“你可能没有感觉错误!另外,韩大壮同志,请时刻记得你是一位军人,军人是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坐姿的。”
韩大壮被顾长军笑的背上有些发凉:“兄弟,你昨晚受刺激了?是不是弟妹给你气受了?你说这些娘们一个个都要上天了可是,我昨晚就想扯回点被子,居然差点被踢下床……”
顾长军默默又转过头:这位的心永远是这么宽广。
那么是该让他受受挫折了,亲兄弟也明算账不是,为着各自的媳妇和幸福生活就该战场上见真章了。
这次顾长军早上离开,夜里又回来了,他实在不放心走之前一直在昏睡的沈喜梅。不过不是坐军队车而是半夜跑步回来的。
沈喜梅依然在睡觉,不过换了个房间,顾长军也没有走大门,直接跃上何家二楼,从阳台上进去,看过媳妇睡得还算香甜,才放心又往回头跑。
他虽然申报过半夜外出,但是凌晨部队会有集训,是不容许出现迟到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