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冰愣在原地,纵然气得不行、却也无处可撒。
同盛酒楼,二人围桌而坐。
一壶热茶换上桌来,伙计一瞧他们的穿着便知是有钱的人物,笑着问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咱们招牌的有……”
话没说完,苏浩存两锭白银将他打发下去了。
“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陆青芷瞥了瞥这嘈杂的环境,直入主题。
“听说,这家酒楼的茶不错,不如你先品一品。”
她便倒了半杯茶,十分敷衍地灌进嘴里。“我不懂茶,麻烦你有话快点说,我时间紧的很,没有闲工夫浪费这里。”
“对你来说,什么才不叫浪费时间。”
他抿了一口茶,语速不紧不慢。
陆青芷几乎没了耐心,直接从位子上站起:“你不说、我只能先走了。”
“只用你一炷香时间。”
她顿了顿,才坐了回去。
这一次,她不说话,等他先开口。
“贡品被劫一案,我手上有你想要的线索。”
“你知道凶手是谁?”
她一思索,也不奇怪,他知道此案交给了南冶卓,自然清楚她想知道什么。南冶卓能查到的东西,以他的能力,查出线索实属正常。
“你有那么好心、会将你辛辛苦苦查到的线索交给我?”
“他是我的皇六弟,我不能帮他一把吗。”他低头望着杯中的茶,人和茶一样透着闲情。
“算了吧。你不对付他便足够了,不指望你帮他。”
话落,他放手的杯子在与桌面碰撞出明显的声音。
文礼笙抬了头,两道冷冽的目光『射』入她的双眸:“你就那么笃定我会害自己的亲弟弟么?”
陆青芷涌起一丝惶恐,她并不十分确定,可这样的话脱口而出不是没理由的。
“文礼笙,你不要忘了,是你自己败掉了我所有的信任,在我知道了你欺骗我并且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后,我才意识到从来没有真正看明白你。一个一直让我捉『摸』不透的人,一个视权力地位重于一切的人,我凭什么不能认为、你会再次做出令我意想不到之事?”
文礼笙眼角一抽,面上悄无声息地『露』出了悲『色』。
她暗暗叹了声气,事到如今,再提这些都是没意义的。
“得罪了,五王爷。王爷可以当我没说。”
二人沉默,都没再说话。
良久,他将那只小巧精致的白瓷杯捏在了指腹,微微抬起,又放回了桌上。“你、真那么恨我吗。”
她红唇一动,淡淡笑了笑。
“恨是因爱而生。我现在已经没那么恨你了,但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倘若你对我还有亏欠之意,可以换个方式弥补我。”
“如何弥补。”
陆青芷掏出一只荷包,将那残碎的白玉倒在了桌上,“这只白玉镯你应该不陌生。”
他视线投到了碎玉上,当然不陌生,这一只小小的镯子装了多少美好的回忆,只可惜物是人非。
“它是被阿冰亲手摔碎的,同样拜你所赐。”
“你要我帮你修好它?”
“不是。”她将碎玉收进荷包里,回道:“先前我让你帮我探索这只镯子的玄机时,你带着镯子去过一趟南山,遇到了一位神秘的老人,我需要你帮我找到他。”
“你找那老人就为了这镯子?”
文礼笙『露』出了明显的惊讶,她竟还在纠琢这只镯子……
“帮还是不帮,你只需一句话。”
“不如你告诉我,这只镯子究竟奇在何处。”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两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年之前,她曾亲口与他说过,这只镯子所带的秘密关系到他们二人的幸福,他一直记着。
她也想起来了,“两年前与你有关系,现在没了。”那时虽是骗他的,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他淡淡『露』笑,低头饮下一杯茶。“为何认为我能帮你找到那老人,此事南冶卓做不到么?”
陆青芷一噎,他一心想刨根问底,有些话也不得不告诉他。
“我见过那老人,但我没抓住机会。除了我之外只有你见过他,他一向行踪不定,来去十分隐秘,相比于不曾接触过他的人,你找到他的几率一定更大。”
他偏过头,浩存走了过来:“公子,有何吩咐。”
“叫人再添一壶茶。”
“一炷香工夫已经到。”没等苏浩存走开,陆青芷一言叫停了他,“我时间不多,是时候该走了。”
她在等他的回应,帮或不帮,一句话的事儿。
“此事我答应你,人、我尽力帮你找。”
“好。若能找到,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作罢。还有,此事除了你我,不可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南冶卓,希望你能帮我保密。”
话罢,她叫上霜儿便走了。
空『荡』『荡』的桌上,坐在原处的文礼笙也从位子上站起。
“公子答应她什么了?”苏浩存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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