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傅曦之狼狈了咳了两声，他第一次居然不敢直视程皓坦率而真诚的眼睛。
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能感觉到。
“咋了？呛着了？”
程皓忙走过来想要看傅曦之，傅曦之转过身子，赤着脚走进了房间。
砰——
门狠狠摔上。
程皓在原地摸着后颈一脸不解。
“我又做错什么了？”
唉。
他摇摇头，蹲下去将那个足疗盆端去卫生间倒掉。
这些事情程皓在家里从来不做，他家里人宠他，所以他一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果可以的话他连穿衣服都不用自己来。
可自从喜欢上傅曦之并跟他一起住后，程皓自动学会了很多，会打扫卫生，会洗碗，会学着做饭即使做的并不好吃，会给大白洗澡剪毛，今天，甚至会给傅曦之剪脚指甲。
这些事情他适应的无比自然，连个过渡期都没有，就那么自然而然的随上了傅曦之的生活节奏。
他对傅曦之没有一丁点防御力，只要有机会就想和他亲近，恨不得长在他身上跟他当个连体婴。
他妈以前说过，这种行为是他特别喜欢的标志，在傅曦之之前，他只对小学在路边看到了流浪狗这样过，那时候他没事放学就去找那条狗，他妈怕狗家里不让养，他偷偷在外面养，天天抱着那狗一个劲亲，后来他就不知染上什么病住了一个月医院，那条流浪狗他没再见过，知道是他老爹把狗送走后他整整绝食了三天抗议，小时候屁事不懂，感觉自己喜欢的东西没了天都塌了。
再后来长大了，没那种迫切的想要得到某个东西或某个人的感觉，那种恨不得天天黏一起也不嫌腻歪的感觉，他以为他大了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直到遇见傅曦之。
他给了他再一次小时候的感觉。
所以他洗脚的时候刻意去和傅曦之亲近，又死皮赖脸靠在他身上，这很简单，都是因为他喜欢他，很喜欢他，非常喜欢他。
在傅曦之踹他之前他发誓那时候他什么龌龊心思都没有，就是怕他睡觉的时候扎着自己，哪知道傅曦之上来就给他一脚。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再好脾气的人也经不住这么一踹，可是他也亲了傅曦之，知道他对自己可能或许也有那么点生理反应后，居然自动消气。
他愿意向傅曦之迈出那九十九步，只要他一步，他俩就能成。
他也知道，如果傅曦之不喜欢他，那他的行为就属于骚扰，会惹他厌烦，所以他对他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如果他碰上这么一个死缠烂打的估计都打死那人八百回了，可傅曦之好像从头到尾对他最狠的就是这一脚。
他不会后退。
因为他能感觉到，傅曦之也喜欢他，只是他内敛不会表达。
程皓想过千万种可能，唯一没想想过的就是，他和傅曦之不会在一起。
在他的心底已经固执的认为。
程皓——傅曦之的。
傅曦之——程皓的。
对等关系。
数学里的，有且仅有。
***
房里的傅曦之捂着乱跳的心脏，不可思议的对自己说。
“你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