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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十里山茶花 > 第209章 跃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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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眼皮一跳,顿觉不妙。“陛下唤臣妾来是有何事?”

刘淮眼神视着远处,本在思忖着如何说法,被苏眉看穿了干脆就直言不讳,“杨侍郎有个奴才,前些个日子因着瓜葛被抓去了都尉府,后来听延尉大人说被你带进宫了?若是那奴才还在你手上,明日派人送回杨府吧。”

苏眉一惊,她实在未料到刘淮会亲自来游说自己。不过一个小小贱奴罢了,杨怀瑾宝贝的紧,就连刘淮都来过问。

鼻尖轻声一哼,苏眉抬了一双水润眼眸对上刘淮,欲泣先落泪的说道:“旁人不知是何缘由,陛下该是知道的。那是臣妾心头一道过不去的槛,当初我大婚之日,满城宾客看着,那个奴才就这么堂而皇之带走了杨怀瑾。臣妾虽说心中对杨侍郎没有那念想了,可每每想起还是会难受。陛下就当臣妾小肚鸡肠也好,蛇蝎心肠也罢。总之,臣妾万万不愿意放她走。”

刘淮不是睁眼瞎,他早就查了一下那个奴才的身份来历,奇怪的是只查到那人在杨府的事情。不过听苏眉的意思,便知道那个女扮男装的奴才,必是杨怀瑾的心上人。一切就说的通了。

刘淮沉吟半响,“你抓着人又能如何弥补?你若真把无辜的人弄死了,那你这后宫之位坐的端正吗?后宫也有规矩,不是谁的权利大便能视人命如草芥。”

苏眉已经听出了刘淮的意思。她心中恶毒的念头恨不得立刻捅死阿初,可一想到人还没找到呢,心里的念头又转了转:“陛下,不是臣妾不愿意交出来,只是那个奴才自个逃走了,如今也不知道是逃出宫了还是扔在宫中某处躲着。”

她说的是实话,就看刘淮怎么把人找出来。

太学殿内

郭何入堂授课从不带一本书卷,所谓胸有成竹,学富五车,大抵就是说的他吧。

刘珂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眸光忽聚忽散。直到郭何第三回走过她面前时,才重重的敲了敲她的案桌。“方才我说的请公主殿下重复一遍。”

刘珂愣住,赶紧站了起来。抓耳挠腮,面红耳赤,结果自然是答不出来。

阿初这两日已经可以从屋内走出来,一般都是趁着入夜或是授课人少的时刻才出来溜达一圈。

金嫔说的交易犹言在耳:她要把苏眉拉下正宫之主的位置。

苏眉偶有乖戾,性情与长相天差地别。

阿初想到从前还意图让杨怀瑾与她成为一对,现在是惊出一身冷汗。

金嫔来自胡夷,若只是单纯想登上后位,帮一把也无不可。她身边那个小婢女阿喜,反到隐隐觉得哪里古怪。一时还说不上了。

慢慢走到正殿,就能听到朗朗诵读的声音。阿初的心一荡,思绪就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太子刘淮也在在太学殿学习治国之道,礼仪骑射。自己跟着母亲刘斐进宫向先帝请安,趁着无人注意便会等在太子殿里吃些小点睡上一觉,睡醒了刘淮也就回来了。

明明那是的刘淮心无尘,望着自己和母亲的眼神也是透亮的很。哪知权力迷人心,后来支离破碎,不复从前。

“何人躲在那!”一把尖细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阿初立时面色一僵,身子挺得直直。

她本是躲在墙角树杈下,还以为无人会往这边瞧。结果千算万算,想不到还有人这时辰进太学殿来。

阿初本能的低下头,就听到身后有交叠两个人的脚步声。她赶紧蹲下抓了一把树根处湿润的泥土,朝自己脸上一抹。

时机恰到好处,刚刚抹完脸整个人就被扭着手臂一转,面向了来人。

阿初心里只想骂天:是多想让自己去死才会遇上刘淮啊?

束发戴着一宝玉紫金冠,黄袍常服边绣龙纹,金色腰带挂玉,罩一件白毛青色长褂,足蹬墨缎朝靴。那张脸上眸子似是多情偏冷漠,一般高挺的鼻梁骨,还有那寡言时紧抿的双唇。

阿初心跳如擂鼓,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偏偏就是知道自己无法在此处动手,只能对视一瞬就低下了头,也掩去目光中的惊惧和仇恨。

学监坐在石阶上伤春悲秋似得哀叹,因为受了苏眉的威吓,当日是没缓过劲来,到最后每每深深叹息:不重圣贤之地啊。

见到一驾金銮宝座从眼前而过,慌忙起身结果脚一扭一屁股坐到地上,“哎哟!微臣该死,不知陛下驾到,微臣该死啊!”

刘淮刚从苏眉那出来,就有人将前两日苏眉带兵硬闯太学殿的事情告知。他皱眉,心道苏眉确实胆大妄为了。于是绕了个道,往太学殿来瞧瞧。

“学监免礼。今日得空过来瞧瞧,不必声张,免得饶了那些学子专心读书。”

似乎他们已经忘了自己。阿初手臂还被反拧着,故意喊道,“我我我,是郭少傅的书童,放放放了小的吧。”

她不出声倒还好,一出声,刘淮和学监的目光霎时投了过来。

学监犹豫问道,“你又是何人?郭少傅何时有书童了?”

刘淮目光冷厉,盯着阿初被泥土抹的脏兮兮的脸颊,试图想从中探究出什么来。

阿初正促局不安间,有人一边出声一边走了过来。

郭何躬身道:“臣太学殿少傅,参见陛下。”抬头看了眼阿初的脸,别过去道,“回禀陛下,她的确是臣的书童。因为前几日才接到太学殿,尚未来得及与学监大人通报一声。”

学监是个迂腐的,还想要说一句不合规矩的话,被刘淮不耐烦的打断了。

刘淮听着解释还算合理,就道,“你这书童是去树上掏鸟蛋了吗?怎么搞得面上如此狼狈污浊。”

本是一句玩笑话,郭何却一本正经道,“是臣未管教好。”又转头对着阿初道,“你还不赶紧下去洗洗干净。”

阿初心道侥幸的准备后退,但手臂还被人反拧着。“哎哟哎哟,再不放手,小的胳膊算是要废了!”

郭何“这--”了半响,刘淮才淡淡说道,“嗯,既然是少傅的书童,你们理应将人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