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娜,别教唆我们天真可爱的钱小猫抢吃的。”金妍尔敲敲碗筷,以示警告。
“我们都饿了,亲爱的。”鲍可娜开始装可怜。
“又不是不给你俩吃,要吃,你俩自己取筷子去。”金妍尔右手放下筷子,指指前边的铁皮消毒柜。
“我——俩——懒——得——动,”鲍可娜每个字都拉长声,“是不是呀,钱小猫?”
“小猫,告诉她说不是。”金妍尔对钱真洋使使眼色。
“小猫,别听她的。”鲍可娜也对钱真洋使使眼色。
“你俩每回都把我夹中间,我很不好办呀。”说完,钱真洋小嘴一撅。
“妍尔,我的冷面还没来,”鲍可娜半躺在桌子上,“我想抢面条吃,我都饿得前腔贴后腔了,可怜的我呀,你们都快来关爱关爱我这个饿肚子的小宝贝吧。”
“你坐一边儿减肥去,看看饿一晚儿能不能掉个几斤,”金妍尔一把打掉伸向桌上面碗的鲍可娜的手,“你连节食都不节食,腰上能没有肉吗?”
“我真的好饿,好饿,”鲍可娜饿得眼神迷离,“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鲍可娜似乎把面馆当成单人KTV了。
“你别唱了行不行,”金妍尔听不成调的歌声,差点想捂住耳朵,“一听你唱歌,整个店的人都得跑了,一拉肯定恨死你了。”
“都吓跑了还不好,”鲍可娜倒说得轻松自在,“屋里能消停点儿,吃着舒心。”
“鲍可娜,我就问你,你损不损?”金妍尔调笑道。
“咱们三个亲爱的女人包场,”鲍可娜还沉迷于她的幻想里,丝毫没不顾金妍尔的嫌弃与不耐烦,“这还不好呀?”
金妍尔把头斜伸过去,几乎是在跟鲍可娜说唇语:
“你有没有考虑到你旁边那位老老太太的感受?”
“哎呀,就开个玩笑嘛,考虑那么多干嘛。”听完金妍尔讲,鲍可娜大声说道。
“跟我们亲爱的可娜真是交流不了,”说话时,金妍尔筷子在碗里捞,捞出一大份面条来,“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我都被你给带坏了。”
“你不觉得叫人‘亲爱的’,听着特别贴心吗?”鲍可娜反问说,“会带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没觉得有啥温暖的感觉,油腻的感觉还差不多。”
金妍尔想。可惜,她口里半点空隙都没,塞了满嘴刀削面条,别说一句话,半个字儿都吐不出。
“怎么了?金妍尔?你反对?”鲍可娜好像读出了对方脸上的神色。
金妍尔上下两排牙使劲嚼嚼,饿虎一样把那么些条面条给咽下去,咽下去大半,她才就着口里剩的一点刀削面,略为含混不清地说:
“你那亲爱的听着有略微有点儿肉麻。”
“好吧,我承认。”鲍可娜说道,“冷面再不来,我就抢你的了。上帝啊,给我点力量吧,我饿晕了。”
“上帝拒绝了你的请求,并对你说,自己撑着去吧,撑到你的冷面来了为止。”金妍尔说道。
“亲爱的妍尔,请不要见死不救,谢谢合作。”鲍可娜装出气若游丝的样子,“要知道,您吃的一小口,是我生命里的一大口。”
金妍尔匆匆夹起面,吃上几口。她的耳朵,仿佛是被堵上了。
“快给我喂一口面,亲爱的。馋虫都快被你给勾出来了。”鲍可娜苦苦恳求道。
咽下面条,金妍尔才说:
“我在吃面呢,别烦我好不好?我喂你面,你给我微信转账面钱呀?”
“行呀,”鲍可娜答应得挺爽快,“能吃到面,我掏兜掏得身无分文也愿意。”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啊,”金妍尔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一口面八百八十八,现金微信还是支付通?”
“坐地起价,要不起,要不起。”鲍可娜摆摆手,说道。
“是谁说宁可身无分文也愿意的?”金妍尔嘴角上,那意味深长的微笑还没消失,“别不认啊。我说你啊,你是WiFi鬼托生的,还是面鬼托生的?”
“都是。”鲍可娜爽快地答道。
“没想到你这么坦诚。”金妍尔意味深长的微笑迟迟未消。
“还是讨论讨论哪天去看班主任吧,”钱真洋插进话来,“咱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不然,可娜快馋死了。”
“你们都哪天有空?”金妍尔问,“我哪天都有空,你们懂得。”
“我五天都得上课,”鲍可娜皱皱眉头,说,“我妈一听说我们放五天假,就赶紧给我排了五天课,语数英政史地钢琴舞蹈滑冰,恨不得全堆上,就跟饿狼见了肉狼似的。”
“就跟你见了我的面似的,”金妍尔接话,“冷面快来吧,冷面快来吧,冷面快来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三名服务员于座位间穿梭,却总也不“宠幸”她们这桌。“说曹操,曹操到”的规律,这次并没有生效。
“我不是饿狼,我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淑女。”鲍可娜声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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