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不是南站跟北站。”鲍可娜隐隐觉得头疼。
“你别不承认啊,”钱真洋赌气似的开玩笑,“刚才你说的南站跟北站,我听得一清二楚。刚才该给你录个音的。”
“小猫,我没骗你啊,真没骗你,”鲍可娜不知该怎么跟钱真洋解释这个误会,脑壳儿越来越疼,“来,语文课代表,你肯定语文学得好,你来跟这个无知的少女解释解释。”
“不是,凭什么这种脏活累活,就得给我干啊?”金妍尔放下筷子间夹起的面条,说,“你知不知道,调教一个无知少女,需要耗费一个人多少脑细胞?再说了,你能不能别胡乱杜撰,我语文成绩跟你差不多好吗,为什么你非要说我语文学得好?”
“金妍尔,你刚才是不是说了‘调教’来着?”鲍可娜眼神一亮,眉毛一挑,发出“嘿嘿”两声轻笑,似乎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对不起,我想歪了,亲爱的。”
“唉,你呀,不该有的见识太多。”金妍尔忍笑评价道。
“调教就调教呗。能想歪到哪儿去呀?”钱真洋脑袋稍稍一歪。
鲍可娜笑得东倒西歪,金妍尔筷头的面条,也“嗖”的一下溜回碗里。
“啥都别说了,”鲍可娜艰难地在自己的哈哈大笑中挤进一句话来,“每回看到钱真洋,我都会更加坚信,这个世界上,纯洁到不掺一丝杂质的女生,的确是存在的。”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鲍可娜的话,简直说到金妍尔心坎儿上了,说得金妍尔放下筷子,直拍巴掌,“总结得太精辟了,来,让我们把掌声送给这位小姐。”
“啪啪啪啪……”
金妍儿鼓掌时,鲍可娜也开始为自己鼓掌,越鼓,越起劲儿。
“行了,行了,别鼓了,再鼓,你手都要鼓掉了,”金妍尔示意鲍可娜,赶紧停下,“你那双纤纤玉手,还等着表演火鸡舞呢。”
“懂点欣赏吧,亲爱的,”鲍可娜又开始了她的哀求,“我表演的不是火鸡舞,是正宗现代舞,好吗?”
“你自己穿得跟火鸡似的,还怨别人管你叫火鸡,不叫你火鸡,叫谁火鸡啊?”金妍尔底气十足。“再说了,全年级都管你叫火鸡,你干嘛就揪着我不放?”
“揪你,咋的?”鲍可娜顺口接道。
“再揪我消不死你。”金妍尔轻松将球打回去。
“我就坐在这儿不动,看你俩约架。”钱真洋乐得颠儿颠儿的,大白蝴蝶结一蹦一蹦。
“呀,看来小猫也不是一窍不通呀,”鲍可娜向钱真洋转过头去,说,“还知道这个梗儿呢。”
“咱刚才怎么扯到这儿的?”金妍尔发现她们三个聊跑题了,却不知道是从哪儿聊跑题的,想溯源寻根,“咱原本是想聊什么来着?哦,对了,捋清楚了,原来聊的是秋常南站北站,是吧?”
“对对对,”钱真洋回忆起她心头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我听你们讲什么南站,什么北站,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妍儿,你来讲,我在一旁听着就行了。”鲍可娜忙跟难度系数高的任务撇清关系。
“唉,怎么摊上这么个欺负人儿的主。”金妍尔无可奈何道。她又面向钱真洋,做好怎么讲对方都没法听明白的准备。
“咱一般说的‘秋常南站’跟‘秋常北站’,其实是秋常站的南站房跟北站房,说白了,就相当于两个分开的车站,组合在一起,指的就是俗称的秋常站、老火车站,就是宽城区那个特别特别大的车站,坐火车去外地,大多情况,都是上这个车站去,”金妍尔边讲,边慢慢捋顺思路,讲课期间,时不时会有比较久的停顿,“‘秋常站南口’和‘秋常站北口’,还有‘火车站南广场’和‘火车站北广场’,大概也都是指火车站南北两片儿区域。咱一般坐火车,都是从南广场那边进站,然后再进行检票之类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程序……”
“……啊,我是听说过北口、南广场之类的,”钱真洋浑浊的眼神,变得稍稍清晰,“妍儿,具体哪儿是南、哪儿是北呀?我怕一到火车站,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手机里装个指南针,就知道东南西北了。”鲍可娜插话道。
“你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好不好?”金妍尔不愿和鲍可娜这种随意打岔的多做纠缠,“非得让咱小猫跟个猴儿似的,拿个手机指南针,晃来晃去的,叫火车站那么多人看她笑话?再说了,小猫连微信都是我给安的,你叫她装什么指南针,她上哪儿懂啊?”
“我给她装个指南针不就结了,没事儿的,放心,”对金妍尔所谓的困难,鲍可娜半点儿不以为意,“两分钟搞定的事儿。”
“好吧,你开心就好。”金妍尔决定,她要摆脱鲍可娜,她要接着好好讲正课,“咱继续,别理这个打岔的,她脑子有泡,不是一天两天了。”
“哎,你脑子泡是不是多得数不清了,还说我脑子有泡?”鲍可娜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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