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能帮姐姐解惑吗？”李雁灵柔声问道。
李长歌很自然地说道，“可是五妹妹也是四妹妹的亲妹妹，那时候四妹妹不也准备牺牲掉五妹妹吗？”
有些人心中，就算是再亲的人也没有自己重要，李容丝和李容欢不过是李容欢摸准了靖王妃的心思，更胜一筹而已。
“是我钻了牛角尖。”李雁灵听完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口道，“我不过是看着五妹妹现在无事，而……”所以犯了错误同情了弱者，却不想弱者也不是真的弱而已。
李长歌没有追问的意思，李雁灵也不再说这件事，“母妃说父王快回来了。”
“太好了。”李长歌满脸喜悦说道，“也不知道父王瘦了没有。”
李雁灵开口道，“等父王回来，就知道了，不过母亲的意思倒时候要请二妹妹过府。”
李长歌看着李雁灵不明白为什么专门说起这件事，李雁灵开口道，“二妹妹性子不好，到时候你身边可不许离了人，如今你肚子中有孩子，冲撞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李长歌乖乖应了下来，“我躲着二姐姐一些就是了，也不知道这段时日二姐姐在郑家过的如何。”
“在嫁妆没花光之前，想来日子不会难过了。”李雁灵的话里带着讽刺，就是李长歌在靖王出事后，也每日派人来府中，李长歌的夫婿更是直言顶撞皇帝来保全父王，而李容琴呢？当初那般被父王疼爱，却连派个人来都没有，真是狼心狗肺的可以。
李长歌点头，说道，“恩。”
李雁灵也是有分寸的人，见李长歌陪在她外面坐了这么许久就说道，“左右也无事，不如去你房中坐坐？霜巧可是足足给你备了一盒的络子。”
“太好了。”李长歌笑道，“好霜巧，若不是姐姐身边离不开你，我真想讨了你到身边来。”
李雁灵倒是没有像往常那般挽着李长歌，而是让李长歌的丫环安宁扶着她走，闻言说道，“我正不知给霜巧选个怎样的夫君呢，我瞧着谁也配不上她似得，所以想着让妹妹帮我想想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李长歌像是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呢。”
“我想着让霜巧远嫁。”李雁灵终是吐露到。
霜巧倒是说道，“奴婢不会离开少夫人身边的。”
“傻话。”李雁灵停下了脚步，伸手戳了霜巧眉心一下，“你当我真的舍得吗？不过京城这样的地方，就算我还了卖身契给你，别人眼中你到底是丫环出身，难免轻瞧了几分，真心求取之人也没能配得上你的。”
霜巧说道，“少夫人……”
“不许再多说。”李雁灵打断了霜巧的话，她是真心对待霜巧的，霜巧同她一起长大，一起习文学字，她哪里舍得让霜巧蹉跎下去，不过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永乐侯府中许多人竟然以为霜巧是李雁灵专门给永乐候世子留的，对霜巧难免有些影响，这般下去却是不好。
李雁灵并不想让霜巧给永乐候世子当妾室，并非不信任霜巧，而是……若是霜巧有了孩子，李雁灵不觉得自己还能像现在这般信任霜巧。
可是随意给霜巧嫁了？李雁灵可舍不得，那些求娶霜巧的人，有些不过是想要依附侯府和王府罢了，还有那些管事的儿子，简直是异想天开，真嫁给了管事的儿子，看在她的身份上，那些人自然捧着霜巧，可是霜巧以后的孩子也都是家奴了。
再说了那些人哪里配得上能文识字的霜巧，李雁灵有时候也觉得当初让霜巧一并学习是不是错了，如今霜巧的亲事都快成了李雁灵的心病。
李长歌闻言也有些感叹，若是带着霜巧回边城，倒是可以嫁给军中之人，可是霜巧有能愿意吗？
“少夫人，奴婢这辈子都不嫁。”霜巧早就想好了，“一辈子陪着少夫人，以后伺候小少爷和小姑娘。”
李雁灵眼睛一红说道，“不行！”
霜巧见此也不再说了，李雁灵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了情绪才又看向了李长歌说道，“让妹妹见笑了，这丫头就是个死脑筋。”
李长歌开口道，“姐姐是故意炫耀的吗？”
李雁灵闻言也不再提霜巧亲事的事情，只是笑道，“是啊。”
两个人回了墨韵院，就见齐氏正坐在院中趁着日头好做着一些小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李长歌肚中孩子做的，齐氏起身还没开口，就听见李雁灵笑道，“齐氏，可莫要怪我打扰了。”
齐氏只是一笑，李长歌拉着李雁灵往自己屋中走去，对着齐氏说道，“母亲，我与姐姐进去说话了。”
“恩。”齐氏点点头，吩咐丫环去准备了果点给她们姐妹两个端进去，自己却没有过去的意思，和赵嬷嬷继续商量着给孩子做衣服的料子，孩子皮肤娇嫩，线头一类的也是要藏好的。
李长歌的房间很简单，被收拾的很雅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李雁灵看了眼随处可见的软垫笑道，“还是你这边舒服。”
“姐姐若是喜欢，也做一些就是了。”李长歌笑着说道。
李雁灵笑着应了下来，拿了一个抱在怀里，身后面又靠了一个舒服的笑道，“霜巧好好学学，回去也给我房间做一些。”
“是。”霜巧应了下来，见李雁灵没别的吩咐了，就笑道，“奴婢去把少夫人给将军夫人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去吧。”李雁灵笑着挥了挥手。
安平端了果点茶水进来，李长歌看了一眼说道，“姐姐尝尝赵嬷嬷做的果茶。”
李雁灵端起来尝了一口，带着一种果子特有的酸甜，“果然好。”
李长歌喝了一杯以后，又让安平给她和李雁灵都蓄了一些，这才让安平出去了，然后踢掉了鞋子，整个人斜靠在软榻上，又拿了小毯子盖着腿。
李雁灵看了笑道，“懒丫头。”虽这么说，却也放松了不少，身子靠着软垫格外的舒适。
“姐姐你会留几日呢？”李长歌抱着软垫蹭了蹭，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若是困了就再休息会。”李雁灵看着李长歌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