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听见宋宓的论断,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佞臣卷轴,季珩心中一凛。
如此一算,廖沉轩倒真有几分佞臣的苗头。这与前世大相庭径,自己或许不能单单凭借着前世的经验行事,否则极其有可能栽跟头。
“不知奇人为何如此断言?”季珩语气中带了几分质疑,几分不确信,几分探究。
很好。屏风之后,宋宓『露』出笑容。
虽然她是将小皇帝当“公子”对待,可那位的皇帝身份没有变化,而且据她所得的消息,这位皇帝似乎极其会做朝堂功夫,没有理由不关心自己为何这样讲。
“运河开凿,一则京城地势高,无法自流,若真要运河之水灌溉,恐怕需强行引水。”
“二则引水再行施工,劳民伤财,且及春种,必耽误农活,若是耽误,明年收成则危。”
“三则引水所经必占大量农田,需安顿农户,且农田数目会被压缩,不利于长期发展。”
“四则安顿农户易出纰漏,如果不甚,则有大量难民,甚至引起暴动。”
“如此种种,皆因运河之开凿,综上看之,此提议之人,岂不是千古佞臣?”
听见宋宓的话,季珩点头。
他听完宋宓的话,顿时觉得廖沉轩真的不是个好东西,虽然他之前已经知道这家伙不可信,但这一次,他却有了想把廖沉轩扔出京城的冲动。
而且经宋宓这么一说,季珩觉得自己要真是开凿运河引水至京城,简直就是个大昏君。
虽然他也没真打算开凿运河,同样劝阻的话朝臣也都说过,但同样的话,宋宓说起来怎么就那么中听呢?
“不知公子所想如何?”
给了小皇帝思考的时间,环视了一眼黑黢黢的房间,宋宓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
小黑屋,该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