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升高,盐湖中卤水蒸发速度加快,咸涩的气味更加浓郁,人在湖中犹如被焖在土灶中盐焗,且还已快焗熟了。
『毛』日渥自知再难用胡勇刚的生死来要挟程浩风他们,立刻变回本体,靠着强悍而肥重的躯体猛烈扭动挣扎。
“轰嘭”
『毛』日渥拼命闪躲,墨冰剑没有刺中他眉心,但刺中了他左肩。
因他是以本体承接这一剑,左肩即是前腿左上方,豁开的伤口直接呈现一个血洞,殷红鲜血如瓢泼般洒出,浸红一大块盐盖。
伤口疼痛激发之下,他瞬间爆发巨大力量,从唐彩儿爪下挣脱后又摔落下来。
因他挣扎得太猛烈,唐彩儿又抓得太用力,在他后背生生抠下几道血槽,无念爪上还勾了几丝血淋淋肉条。
『毛』日渥虽暂时保住了『性』命,此时三人默契配合进攻,又岂能容他再逃
凄厉嚎叫声回『荡』,『毛』日渥刚刚忍痛站稳了身形,程浩风挥剑再劈来。
不敢再硬接剑击,『毛』日渥铆足了劲儿钻到盐盖下。
可他受了伤,伤口浸在卤水中痛不可忍,只得再次钻出。
刚一『露』头,唐彩儿俯冲直下,无妄喙狠狠啄向他头顶。
他本能运劲抵挡,正在思索如何再逃,才寻个唐彩儿没攻击的间隙,钻到盐盖下狂拱到另一边,墨冰剑『荡』起冰寒剑气直刺过来。
能那么快阻截他,是程浩风又吸收盐卤咸涩气,再用圣阴鼎和圣阳彝瞬间移动,改换方位袭击。
在程浩风和唐彩儿轮换攻打『毛』日渥的同时,胡仙仙用红雪拂尘打得盐盖粉碎,让他没有藏身之处,漂浮在卤水中游来游去也没能逃出围攻的圈子。
唐彩儿也学聪明了,快速抓住他后,不再时费力紧抓他不放,而是抓伤他后就把他抛向程浩风,原本金黄的双爪因染了太多鲜血变得猩红。
伤痕累累,痛得无力反抗,也痛得无法思考,『毛』日渥瞅准斜前方有座盐山,不顾一切狂游到那里,钻到盐山下,终于得以喘了口气。
钻下盐山后,他没有再遁逃,而是大声喊道装胡勇刚的木桶是我用了灵气灌注其中,才不受盐卤腐蚀。只有我活着,那些护桶灵气才有用;我若死了,木桶被腐蚀没了,胡勇刚不光会被卤水腌毒死,就连魂魄也会被腐蚀得半点痕迹也不留
程浩风抬眸以眼神询问胡仙仙,她没有答话,悲戚闭上眼睛。
如今和『毛』日渥结成死仇,要是放了他,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患,即便要永远为兄长殒命愧疚,那也不能看天下再起战火。
程浩风明白了她的意思,握墨冰剑抖个腕花,剑锋寒光闪得阳光也带了冰冷气息,他横飞入空劈倒盐山。
盐山倒塌,『毛』日渥慌『乱』蹿出,觑一眼他们神『色』,清楚了他们已不再把胡勇刚的生死放在第一位。
他们不再受威胁,『毛』日渥迅速化为人形,对他而言,反正都要死呀,那就御使轧魂钳正面对抗,死得有气概些。
此事不能有个满意结果,且拼个鱼死网破,谁都捞不着好。
一见他化回人形,程浩风立刻化出无数黑『色』冰棱阻挡在前,轧魂钳碾压魂魄之力能透冰而过,可速度减缓不少。
待得冰棱破碎,程浩风他们早换了方位躲避,各施绝招围攻『毛』日渥。
程浩风攻他正面致命部位,胡仙仙攻他腿脚防他用彻地功遁逃,唐彩儿飞在高空防他飞起远逃。
包围圈越缩越小,当『毛』日渥再次潜到水下躲避攻击又很快浮出来后,胡仙仙感应到胡勇刚的气息。
这让胡仙仙不由顿了顿,出神的瞬间,一支矛她擦耳飞过,是精忠矛被『毛』日渥『射』出,胡勇刚真的在盐湖中,精忠矛就是凭证
“哥哥”胡仙仙没有多想,飞身追向精忠矛。
她幼年古灵精怪,是个刁钻丫头,哥哥胡勇刚板正端方,是个老实孩子,她常后悔地想,当年若没有撺掇哥哥去买糖葫芦,或许哥哥会一生平淡顺遂,不会童年被拐、少年被欺、如今还受这些磨难。
抓住精忠矛,就如同是抓住救哥哥的希望,可在她扑向精忠矛之时,『毛』日渥的轧魂钳朝她背影张开铁嘴。
见她遇险,程浩风、霍飞、麦塔哈同时飞扑过去,想要舍身救胡仙仙,唐彩儿则双爪狠狠抓向『毛』日渥肩膀。
唐彩儿没能抓中『毛』日渥,此时他身上爆闪棕黑的光,唐彩儿近不了他的身。
能够功力猛涨,灵气光罩防御力也猛涨,只因『毛』日渥用中指血点于眉心,动用了元神的力量,存了必死之心来展开这一击。
只要这一击能杀了胡仙仙或是重伤活胡仙仙,他即使死了也不算枉死。
轧魂钳的攻击何等快,胡仙仙也来不及反应,抓了精忠矛在手还没回头,魂魄已被扯出
霍飞只跑了两步就已心尖痛得跪倒在地,麦塔哈才驾驶天外飞仙起飞已怔愣若石头,他们还离胡仙仙相当远,更别说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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