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捕头不敢躲,心中腹诽,是你让我一大早去五莲山抓可疑的人,现在倒怪我了。
看到高捕头猥琐的样子,县老爷怒气更盛,随手抓起了砚台,还没等他扔出去,就被人打断道:“被你抓回来的人现在在哪?”
高捕头抬头看去,只见书房角落里站着一个中年人,正在向他问话。
高捕头不敢躲,心中腹诽,是你让我一大早去五莲山抓可疑的人,现在倒怪我了。
高捕头不认识此人,先看向县老爷。
捕头皱眉道:“睡着了?”
县老爷没好气的说道:“文先生是上差,你如实回答便是。”
高捕头点头回话。
文先生道:“你带我去!”
“你敢打我!”仇横怒吼,将宁不归拽起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高捕头应下,转身要走,却听县老爷冷哼一声,抬起的脚又悄悄收了回去。
只听文先生说道:“县老爷不必惊慌,高捕头这件事做的很好,待我确认之后,如果有用,我会向上面给县老爷请功。”
“报告,我看过黄帝内经,可以照顾他。”
高捕头闻言心中惊呼,这个文先生是谁,在这个紧要关头,还敢说出请功的话来。
县老爷怒气稍消,平淡道:“高捕头,这段时间你就听文先生调遣。”
待二人离去,师爷吴肖问道:“老爷,这位文先生什么来头?”
县老爷道:“我也不知道,总之很大,他有箫知府的腰牌。”
吴肖不再说话。
县老爷沉『吟』良久,说道:“这件事不能指望他一个人,你替我去趟青阳观,务必把观主请来。”
吴肖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县老爷终究还是怀疑这件事有古怪,毕竟,昨夜的狂风,起消都太突然了。
大牢内,宁不归是被『尿』『骚』屎臭熏醒的,『潮』湿的地上稀拉拉有几根干草,面部朝下的宁不归沾了一脸泥泞。
翻个身,宁不归张大嘴吸了几口气,然后坐起身来打量周围的环境,看到三面墙壁和手臂粗的木门,看到他周围或躺或坐浑身散发着臭味的人,才明白自己被关进了大牢。
“你敢打我!”仇横怒吼,将宁不归拽起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猝不及防的变化让他有些发懵,自己明明是报案人,怎么就变成了囚徒。
高捕头点头回话。
周围的犯人俱都目光炯炯的盯着宁不归,常年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大牢,对他们来说,欺负新人成了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正在发懵的宁不归突然向前趴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抓着头发拎了起来。
将他踢倒在地的是这间牢房的狱霸仇横,长得五大三粗,脾气暴躁,被抓进来前以杀猪为生,与人发生冲突中失手将人杀死,被判了个秋后问斩,但此案已经过去四年了,刑部的批复文书一直没有下来。
对仇横这种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犯人,大牢里没有人敢招惹。
“小子,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进来的?”
宁不归忍着头皮撕裂的痛楚,模模糊糊看到眼前出现一张凶神恶煞般的脸,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身体向上伸展,右手快速甩在这张脸上。
“啪!”
声音很轻,却让整间牢房陷入安静,其余的犯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仇横的脸胀成紫红『色』。
“啪!啪!”
又是两声响起,接着众人才听到宁不归微弱的声音:“放开我!”刚才仇横踢在宁不归的后心,疼得差点让他岔过气去。
多久了,没有人敢对仇横动手,更何况是被一个新人连扇仨耳光,这对仇横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其他犯人心中暗暗叹息,知道宁不归完了,就算不死,也会被仇横打成残废。
“哈哈!”
安静中,突然传来一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笑意味。
发出笑声的是牢房东南角的一个年轻人,他独自一个人占据了最好的角落。
囚犯都听到了少年大笑,却没有人转头看少年,包括仇横在内,只当没有听见。
“你敢打我!”仇横怒吼,将宁不归拽起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宁不归双眼圆睁,嘴巴张的老大,却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给我去死吧!”仇横抬脚,一脚踢在宁不归的胸口。
宁不归向后飞去,狠狠撞在墙上,整个牢房似乎都抖了一下,而重重落在地上的宁不归则没了声息。
仇横仍不解恨,扔掉从宁不归头上扯下的一块头皮,大步朝宁不归走去。
宁不归此刻满脑子都是抓住杀害胡婉儿的凶手,根本没有往其他方向想,老老实实把昨天晚上自己祭奠亡妻、殉情『自杀』、亡妻送给自己玉镯的事情讲了出来,最后才问道:“村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对了,他们都去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
“老大!”有个囚犯突然出声叫住仇横,他倒不是为了宁不归,而是担心仇横将人真的打死,那么,仇横肯定要被单独关押,以前仗着仇横欺负别人的囚犯,日子就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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