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风突然转头看向宇文滟,那双犹如汇集了整个星辰的眼睛,夺目的叫人移不开视线,其温柔含带深情,总能令人『迷』失自己。
宇文滟怔怔地看着他,除了眼神,杀伤力最强的还是他的那句话,字字句句,哪里不是撩拨?
只因他声音好听些,长相好看些,说话有意思些,还真找不到白临风哪里魅力无限,宇文滟也很痛恨现在的自己,被他一开口就折服的内心,无比痛楚。
“口口声声说我品行不端,不知廉耻,可你这话又算什么?”宇文滟朝着他走近,她就想知道,为什么她撩拨白临风就被各种嫌弃,白临风撩拨自己就这么正常?
“自己去想。”白临风放下茶杯,眼睛也不再望着宇文滟。
宇文滟坐了下来,她平静地说:“小风,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要相信,我们之间是有姻缘的,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喜欢你,你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喜欢我。”
“喝茶。”白临风刻意地回避她的话,将茶水推到她的面前。
宇文滟一口喝光,她现在没有心情与白临风慢慢品茶。
“今日我有一事要同你说,你且听好。”宇文滟握了握手里的杯子,她酝酿了下,抬起头,双眼注视着一脸淡然的白临风。
“我要去陈国办件事情,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想嫁给你,做你白临风的妻子。”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等我回来,至少让我想要活着回来......”
宇文滟起身,她挽起一道道帘子,匆匆地离开了白临风的房间。她不想听到白临风不以为然的说出那些伤她的话,她也不想自己此去陈国遭遇变数回不来。如果,她当作白临风愿意娶她,不管再大的困难,她也会安然地回来。
室内的白临风站了起来,他推开了窗,看着楼下匆匆离开的宇文滟,脸上的神情忽然凝重起来。
此时,一袭白袍的白玄推门走了进来。
“看来你已经动心了,万人之上的幽帝。”
白临风转身对着白玄:“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动不动心?”
“想要颠覆朝纲也仅差一场血战。”白玄拂起眼前晃动的珠帘,锋利的指尖划断线珠,一颗颗晶莹的蓝『色』珠子跌在地上,哐哐当当,弹滚开来。
白玄嘴角一弯:“陈与照的战争即将开始,混『乱』之世,必谋至权。”
“接下来就是越国了。”白临风端端地坐了下来。
二人相视一笑,白玄坐下来,二人换了茶,替上了烈酒。
“越国,陈国,照国,三国联军攻伐梨国,白颜帝位早晚不保,届时,让她昭告天下,还白栩一个清白,还你一个清白,还天下于你。”白玄举起手中的酒杯。
二人碰杯,一饮而下。
“你筹谋了十九年,难道只想替她讨一个公道?”白临风口中的她乃是二十年前去世的白栩,这么多年了,白玄也只为了这一个早就死了的人疯狂。
“对啊,白颜如何利用我杀了白栩,我就如何助你杀了她。”白玄又喝了口酒,很痛快地笑了起来。
白临风摇了摇头,又替他满上一杯,他说:“我对白颜并无恨意,杀她夺权,也只是为了她.......”
“就算你是为了白玉树,那结果也都一样,来,为我们的复仇再干一杯。”白玄笑着举起杯盏,他的眼里燃起了不灭的火焰,十九年了,他蛰伏在白临风的身边,一步一步引向他对付白颜,复仇是他唯一能为白栩做的。
陈国,樊都
宇文滟提前于陈照之战还未开始就找到了沈娉,这时的沈娉还是君天辰的姨娘,这层身份会一直禁锢她,直到她死。
见到沈娉的时候,她着了一身白『色』的衣袍,头上带着一朵白『色』的绢花,看这行头应该仍在为君天辰的父亲戴孝。
她一身素白,身形也越来越瘦小,看着就像长年茹素营养不良。
自从玄门联手『逼』杀沈娉那次以后,君天辰便不再禁止沈娉的行动,她可以自由地出入君府。
宇文滟躺在城西的桃花园里,这个季节没有桃花,倒是有大颗大颗的桃子,宇文滟来得匆忙都忘了吃饭,腹中饥饿难耐她便摘了两颗桃在吃。
沈娉走了过来,看见树下的宇文滟正在吃桃子,上前问:“是你送信把我约出来的?”
宇文滟看向沈娉,她还是那样漂亮,哪怕瘦成一张纸片也楚楚动人。真佩服君天辰是怎么做到坐怀不『乱』的。
“是,公奇月托我来带你离开樊都。现在就走吧。”宇文滟扔掉了吃完的桃核,拍拍手起身。
“是前辈让你带我离开?”沈娉的眼睛很漂亮,每一种不同的情绪都能从她的眼球里表现出来,现在这种,便是对前辈的感恩和感谢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她上前,又问:“前辈她过的好吗?找到她要找的人了吗?”
之前公奇月离开的时候就说要去找宋岚,这件事情沈娉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两个问题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宇文滟欲伸手拉沈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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