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辰一时哑然,面对班影的质问,他顿了顿刚要开口。这时,老承相突然钻了进来,一副神情紧张,动作却很缓慢的样子。
“王,不好啦,不好啦!”老承相背上的龟壳也许太重才让他步履艰难。
连辰甩开玄『色』的袖子,宽袍铺了一地,十分威严的的立在一列珠宝中央。
“何事如此慌张?”
“外面,外面,外面有成千上万的鱼虾把龙宫包围了。”老承相紧张的把一句话说的万分紧张。
连辰一言未发就冲了出去,班影也跟着追去。
龙宫外是屋层叠叠的鱼类,它们从四面八方而来把整座龙宫包住。
连辰的脸『色』一沉:“怎么会这样?”
班影上前一步,抬头看着密集的鱼类,心头莫名的恐惧起来:“连辰哥哥,要不要唤我父王过来平『乱』?”
看着鱼虾在上空游动,久久没有要战的意思。连辰观察了一会儿道:“他们不是来攻打龙宫的。”
老承相和班影都愕然的看着他。
“你们看,他们其实是在享受什么。”连辰指着上空的鱼说。
老承相和班影都看着上空的情形,盘旋已经很久了,可这些鱼类依然没有进攻龙宫的意思,好像在上空快乐的分享什么东西。
龙宫里的琵琶音还在,连辰,班影和老承相都能听见。这种琴音比宫里的乐姬还要高超动听,细听之后,连辰的目光落在承泉殿。
老承相似乎也听出了什么疑端,他指着承泉殿道:“王,这琴音是从龙妃的承泉殿传来的。”
连辰阴沉着冷脸,没有说话便直冲承泉殿。
走近承泉殿,悦耳的琴音越来越清晰。
踏进承泉殿,令人惊叹的一幕骤然出现。
云容抱着琵琶,醉生梦死的围着长条形的水桌弹秦。
桌子上是裙摆翻飞舞姿『迷』人的鱼真真。
一股浓香的酒气扑鼻而来,连辰双手负靠在身后,看着轻风练起云容的霓裳,她投入在琵琶弦上的专心,挂在嘴角微漾的笑容。那是他不曾了解的元安公主,也是他不曾看到的元安公主。
班影看着里面的情形,怎么也想不到云容能有如此了得的技艺,同样是她不曾见过的云容安。
鱼真真双手做花托形状,低头侧目的时候看见连辰和班影。
她眨眼一瞬,『迷』离的望着如松而立的连辰:“王?”
云容抬起头,顺着鱼真真的视线看去,一不小心弹断了一根弦,惺松的双眼,在醉意中愈发『迷』蒙。
“真真,我好像喝醉了,我竟然看见了连辰!”云容望着连辰喃喃说着。
鱼真真收起舞姿,她站在桌上笑了笑说:“我也看见了。”
这时,老承相缓缓走到连辰身后,他兴奋的说:“王,围在龙宫外的鱼虾都已散尽。”
“知道了。”连辰向来惜字如命,这是他最喜欢回答的三个字。
班影愤愤的看着云容:“连辰哥哥,元安是细作,你快杀了她!”
云容醉的一沓糊涂,她望着连辰,望着他旁边的班影,那么可爱美好的女人,竟然会摆出令人讨厌的表情。
她听不清班影说了什么?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连辰慢慢的走近她,那么近的距离,对上他冰冷的神情,时间凝结了他炽热的呼吸。
“我曾在梦里梦见过你无数次,可每次都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今次是最近最长最清晰的一回。”云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这样的美梦,她只想陡手留住。
手指还未触及他的脸,连辰就反擒住了云容的手,狼一样狠厉的目光盯着云容:“你的安份守己呢?”
“要知道,本王讨厌不守本份的人!”连辰推开云容。
云容后退数步,她摇摇欲坠的看着连辰,也许她意识到这不是做梦,也许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话了。
清醒过来,承泉殿内是一片狼藉。云容扶额,酒劲还未完全散尽,她起来收拾殿内的器皿,在地上,她捡到了一枚鳞片,是连辰身上的金鳞片。
她仔细回忆,回忆醉后的事情。
昏沉的脑海里就是没有连辰的任何片影,也许是她想多了,连辰压根就没有出现在承泉殿。
鱼真真醒来就去找吃的,她找来食物,还告诉云容一个坏消息:“容容,龙皇已经回东海了。”
云容淡然的应了一声,这样的淡然似乎跟鱼真真预想的不一样,她没有『露』出很悲伤的表情,没有嚎啕大哭,这究竟是为什么?
“容容,你怎么不难过呀?”鱼真真问。
“我为何要难过?”云容摘着手上的水草,一副无关痒痛的样子。
“龙皇是你的靠山,他走了,你难道一点不舍之情也没有吗?”
云容摘水草的手忽然停顿,她眉梢一紧,对着鱼真真苦涩一笑,龙族的人都明白,龙皇是局中人,而她元安公主是局中棋子而已。
鱼真真又换了一个话题说:“容容,班影公主整日缠着王爷,你不能这么无动于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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