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让我再说出更多来那就没有了。看来还真是不能对这里抱太大的希望啊。
“主人,您打听到什么了吗?”白泽看着我问道。
“我方才打听到一位叫小王爷的人。他是这整件事情的主谋。也是他所代表的起义派与外界沟通交流中的一环。除了一些基本的管理以外应该还会去做一些采买之类零零散散的活计。实在抱歉,因为那个人语焉不详,我现在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我淡淡的道,尽量将方才的那些事情简化了些说道。
“啧,这就有意思了。不过吗……”他看了一脸天一皱眉看着我的眼睛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过什么?”我急忙问道,还以为是计划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这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家了。这两天咱们频繁出现在这种地方,若是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所以以后你来的时候最好还是戴张人皮面具吧。我无所谓,可是你是个有官职的。这些由不得你任性胡来了。”他难得的认真了起开对我说道。
“嗯,好。”我依旧是这样淡淡的回应道。司命殿内。
“丞相大人这架势……是要审我?”白泽瞥了一眼四周正虎视眈眈的诸位判官一挑眉,目光一转,直视着站在重重轻幔后的那人。
那人身上的白色衣裙,几乎与那轻幔融在一处似的,令人看不分明。
“审你?你若有罪,我当然不会放过你。”她的声音冰冷的就仿佛存在于九幽之地的忘川河水,亘古不变的冰寒。
“有罪?那,卑职烦请丞相大人说上一说,卑职,何罪之有啊?”他丝毫不畏惧那人所施的威压。始终直视着她,眼中的锋芒,眼中的锋芒似乎已快掩藏不住。
“你私下凡界,将冥王大人置于险境。你可知,你的行为,给冥界和世人,带来了多大的隐患?!”她的冷笑声里,诸位判官已然颤抖起来。将目光齐刷刷投在了那位银发黑衣青年身上。
他们对白泽并不怎么熟悉,只知他是二代冥王的使者。往返于人鬼两界,处理鬼差处理不了的冤案,奇案。和法力深厚的怨鬼,厉鬼屡立奇功,深受冥王的重用。
可是,他们也因此不敢靠近他,法力高深,不苟言笑。怎能不令人生畏。可,今日是怎么了?他到底犯了什么错,竟能让丞相大人亲自提审,还把半个冥海的鬼吏仙官,一并召了来。
“卑职此行,自然是有所收获了才肯回来见您。您是位清正廉明的好官,我想,您听完就不会怪罪我了。”他将声音压低,做出十分谦卑的样子来,对灼雨说道。
“那你且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可以让你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她缓缓从轻慢中走出来。站到他面前,抬手拈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去直视自己,然后接着道:“别在我面前使你们那些小伎俩。别忘了,在司命殿里,除了前两代冥王以外,任何一个人,鬼,神。都使不出来,哪怕你是神兽也不可能做到。”
“你放心,这东西的神力我见识过,即便是可以,我也是螳臂当车。”他十分坦然的看着那人用法力幻化出玄灵镜,目光逐渐变得涣散而空洞起来。
她很认真的看着,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查出法力的来源了吗?”她看完,转头看向神智还有些混沌的白泽,开口问道。
“还没有,不过……”他转头,用余光扫了一下因为什么都没看到而满脸疑惑的仙官鬼吏。示意灼雨将他们打发走。
“你们先出去吧,此事尚有疑点,不便详说。本官将单独提审白泽大人,还请各位爱卿回避片刻。待到有了结论之时,本官自会来通知各位。”她说的十分客气,却又令人毫无拒绝的余地。
“是。”众人齐声说道,行礼,告退。动作整齐划一。
等到殿中只剩他们两人时白泽又重新开了口:“不止。这世界上不止这一处扭曲时间的空间。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冥王一行人去的那个古城。整个都是存在在一个时间多管辖不到的地方。长此以往下去,活死人的数目会越来越多。这么多鬼魂滞留人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你会比我清楚。”他越说声音越小。句尾抬起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灼雨,眼中悲恐交加。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她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白泽。可目光也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而是选择了停留在空旷的大殿里的某一个角落里。轻慢后,那把在她之上的宝座。那里,是属于冥王的,想来,已有几百年没人靠近过。
白泽没有接话,目光也定格在了那里,他在等,等她自己把接下来没说完的话,说出口。
“鬼魂再多,我们也可以捉回来。一天,十天;一年,百年。总会有全部捉回来的那天。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那群人,已经有了强行改变我们计划的能力,只怕早晚有一天。这司命殿,也要变成他们的池中之物了。如此,我又如何对得起女娲娘娘,又如何对得起……”她说话时,目光始终没离开那里。但是那里面蕴含的东西已由最初的怀念变为了悲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