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明白这女人在说什么吗？”贺一笙悄悄问着一边的秦念。
“能。”
完了，贺一笙觉得可能是自己智商不够用了，念念会不会嫌弃自己？
“小小年纪，你知道这些个情情爱爱？”
秦念语气淡淡：“多看些，你也能懂。”
贺一笙吐了吐舌头。
“你和陈世华的关系，到哪一步了？”顾慕芸又问。
“没……没有别的，只有你刚刚看到的。”
顾慕芸眉梢一挑。
“真的，我没骗你，真的没有别的了。”
如果是真的，这陈世华，还没有过分到极致。
女人吞了吞口水，心虚极了。
————
贺一笙一直在客厅里等着自家姐姐，等得他都快睡着了，贺一宁才回来。
她一阵风一样进门，然后上楼。
“哎，姐……”
贺一笙追着贺一宁上楼，但还是晚了。贺一宁卧室的大门“哐当”一声在他面前关上，差点儿拍在他脸上。
贺一笙下楼，刚才给贺一宁开门的阿姨走了过来，试探着问贺一笙：“少爷，小姐怎么了？哭得眼睛都肿了。”
“姐姐哭了？”
“是啊，眼睛又红又肿的，我肯定没有看错。”阿姨的语气很是肯定。
贺一笙顿时觉得，一股努力，直直窜入了他的头顶，火冒三丈。
下一刻，贺一笙就冲出去了。
阿姨在后边喊了几声，但是只有车子发动机轰鸣着远去的声音。
顾慕芸给贺一宁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于是打给了贺一笙，同样打了好几个贺一笙才接起来。
“你姐姐怎么样了？”
“不知道，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到卧室去了。”
顾慕芸听到贺一笙那边有车载音响的声音，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上边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回家？”
“现在正打算回去，刚才同学叫我，我出来了。”
顾慕芸也没有多想，叮嘱他早点回家休息，她第二天去看贺一宁。
因为担心贺一宁，顾慕芸一晚上也没睡着。
一宁姐那么柔婉妥帖的性子，对待陈世华也是一心一意，突然发生这么个事情，不知道要怎么难受呢。
顾慕芸叹了口气。
感情这个东西，最是说不准。本以为之前开导好了陈世华，他会好好和一宁姐在一起，想不到这背地里，竟是如此丑恶不堪。
顾慕芸一大早就起来洗漱，然后去了贺家。
贺叔叔和陈阿姨都在，顾慕芸和他们一起吃了早餐，还寒暄了好一通。
从谈话中，顾慕芸得知，他们还不知道贺一宁发生的那些个事情。
顾慕芸小时候是被这些个大人们看着长大的，所以和这些叔叔阿姨也不生分，在他们家里，也没有丝毫不自在。
爸妈好不容易都走了，贺一笙才悄悄凑到了顾慕芸旁边：“甜甜姐，我和你说个事儿。”
“嗯？”
“我把陈世华给打了。”
“嗯，我昨天看到了。”
“不是，昨天晚上我又去揍了他。”
顾慕芸愣了：“昨天晚上？难道是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
“嗯，那个时候我刚从他家出来。我出来的时候他晕倒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甜甜姐，不会出事吧？”贺一笙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怂了。
昨天知道他姐哭了，他当时就失去了理智，冲到陈世华家里将他一顿好打，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当然就晕了。他也没管，就走了，但是经过这一晚上的冷静，他觉得……
自己会不会下手太重了？
“那你还不赶紧过去看看？”顾慕芸知道贺一笙想要给自家姐姐出气，万一陈世华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这……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贺一笙连连点头，“甜甜姐，你帮我照顾着我姐。”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去，见到什么情况之后给我打电话。”
贺一笙一溜烟地跑了。
顾慕芸无语，冷静下来，倒是知道怂了？
想必……贺一笙还没有将人给打死的本事吧？
又坐了片刻，顾慕芸上楼，轻轻敲了敲贺一宁的房门。
门没有打开，她耐心等着，许久，才又再次叩门。
房门打开了，顾慕芸见到贺一宁的第一眼，就心疼了。
眼睛红肿无比，脸上泪痕遍布，真是狼狈而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