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燕春愣住,看看怀里的『药』,再看看已经走开的王心巧,她忽然反应过来,大步追出来,跟在王心巧身后说道:“你不能这样,你要救他,你不救他就死了!”
王心巧冷笑:“我为什么要救他,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他妻子么,那么了不起,你倒是救啊!”
“我、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还不行么,你要救他啊,他、他就算不是你的男人,他也掌管着王家军,他要是死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王心巧停下脚步回头看,说道:“渠燕春你傻了吧?是他要死,又不是所有的王家军要死,他死了还有开立,还有张来喜,想找一个管理王家军的人还不容易,我非得用他么!”
渠燕春抱着『药』包噗通一声又给她跪下了,哭着哀求:“对不起,我知道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可是我也没办法,是爹让我和他在一起的,我不敢不听爹的话,你生我的气可以,你不能生开远的气,他心里一直有你的啊,实在不行,我把他还给我还不行么,求你救救他吧!”
王心巧就猜到她会这样,这女人就是犯贱,弄不清什么时候她才有资格得瑟,非得撞上南墙才知道。
本来自己就是想卡着她服软的,现在目的达到了,她没时间跟渠燕春罗嗦,一把把『药』包抢回来,鄙夷地看着渠燕春,说道:“恶心,我想得到什么用你让么,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说完拿着『药』包又奔渠开远的房间,渠燕春在后面站起来想跟着,被王心巧一眼看去,她又停下了,站在院子里望着。
王心巧拿着『药』进屋,到屋里一看,原来屋子里还有好多人,不只渠燕春,渠开来和杨翠霞也来了,他们那一家子,除去老两口子和渠天临,其他人都在,再加上张来喜和郎中等人,渠开远的屋里满满的。
见他们都在这守着,王心巧真有点慌了,问道:“怎么了,开远到底怎样了?”
别人都不说话,杨翠霞说道:“一直昏『迷』,我们也不知道怎样了,你过来看吧。”
说着她往旁边挤了挤,给王心巧让出位置。
王心巧来到渠开远床边,先把『药』塞给郎中,说道:“这是你要的『药』,快点给开远用吧。”
郎中说道:“好好,我这就去配『药』,熬好了拿来。”
他拿着『药』走了,王心巧坐到渠开远床边,抓着他的手『摸』脉。
她虽然没有什么经验,却也勉强能『摸』出脉象强弱,以为过去这么长时间,渠开远应该能好一点,结果『摸』了之后却发现,不只没好,似乎比之前差弱了,那微弱的脉搏,简直要『摸』不到一样。
她又哭起来,这个混蛋,怎么那么傻,非要救自己,如果不救自己,他就不会伤成这样了。
杨翠霞很有眼『色』,看她位着渠开远的手伤心,两边看了看,小声招呼渠开立和渠开来:“要不咱们先出去吧,大哥伤着,人多太吵,咱们在屋也帮不上什么忙。”
渠开立也小声说道:“走吧,出去吧。”
渠开来看了看渠开远,又看了看王心巧,也跟他们一起出去了。
他们出去,张来喜自然也跟着,转眼屋里就剩下王心巧和渠开远两个人。
王心巧看着渠开远难受,从前的夫妻,恩恩爱爱,明明过得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弄成这样了,他娶了别人,自己心怀怨恨,家没了,孩子不在身边,渠开远又生死一线,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处罚自己。
她越想越难过,抓着渠开远的手自语:“渠开远,你这个混蛋,你可不能死,你要是就这样死了,让我怎么办,说好的我们不再是夫妻,你干什么还要救我,你是非要让我对你愧疚么,你怎么那么坏,一直跟我动心机,现在都要把命搭上了,你是不是满意了……”
她这里正伤心着,忽然感觉渠开远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她以为是错觉,却还是向渠开远脸上看去。
之前的渠开远一直没什么表情,可是现在眉头却皱起来,虽然眼睛没睁开,但感觉应该是醒了。
“开远,开远!”她惊喜地大叫。
渠开远不知听没听出是她,痛苦地皱了半天眉,嘴唇微动,说了一个什么字。
王心巧没听清,把耳朵贴近他嘴边,问道:“你说什么?开远你再说一遍。”
“渴。”
这次王心巧听清了,转头扑向桌子,拿过水碗往渠开远嘴边凑,凑过来发现不对,又回去找汤匙,拿过来舀了水,一点点喂给渠开远。
渠开远虽然叫渴,可是只喝了几口就喝不下了,躺地那里痛苦地喘息。
这时正好郎中把『药』熬好端过来了。
王心巧又朝他叫:“大夫,开远醒了,他醒了,你快来看!”
郎中意外,放下『药』碗过来,说道:“快来,我看看。”
王心巧起身把凳子让给他,郎中坐下给渠开远诊脉。
王心巧焦急在地旁边催问:“怎么样了?开远是不是没事了?”
郎中却叹气:“唉,还和之前差不多,只是醒过来了而已,还是先喂『药』吧,希望这『药』下去能管用。”
“我来。”王心巧过去拿『药』,坐到渠开远身边喂给他。
渠开远后背和肩膀受伤,只能侧躺着,喂『药』很不方便,勺子和嘴的角度不对,他又意识模糊,知道张嘴,却不知道就着勺子的方向。
王心巧喂了半天也没喂进去多少,着急之下,忽然想到似乎可以弄个吸管。
她又把『药』塞给郎中,说道:“先生你先帮我拿一下,我去找点东西。”
说完跑出屋子。
来到院子的时候,见除了在院子里当值的军士之外,渠开来和渠燕春站在院角处的柴堆边说话。
如果是别的时候,王心巧肯定躲开这两人,可是她就是要到这里去,想躲也不能躲,小跑就过来了。
看到她来,渠燕春正好有了借口,对渠开来说道:“她来了,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渠开来想追又没去追,回过对看王心巧,问道:“大嫂,你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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